成一首短暂残酷的死亡交响曲。
仅仅十几秒,一切声音骤然消失,死一样的寂静重新降临。
血腥混合着硝烟的辛辣,如同粘稠的毒雾,塞满了几人口鼻,许诗曼被刺激得胃袋疯狂抽搐。
地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刘凯峰带来的‘精锐’。
他瘫坐在地,裤裆湿透的深色水渍在身下蔓延,抖如糠筛。
脸上所有的嚣张淫邪,都被碾得粉碎,口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喉咙里只剩下不成调的抽气声。
“嗬...嗬...”
男人没看那些尸体,枯寂眼神扫过刚收住攻势,便持枪对准他的两人。
最后,才定格在瘫软的刘凯峰身上。
皮靴踏在粘稠血泊中,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哒哒”声。
死亡气息,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彻底淹没了刘凯峰。
他想尖叫,想求饶,想搬出他爹,但喉咙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男人枪口微微下压,刘凯峰的瞳孔缩成了两个绝望黑点。
“不……”
“砰——!”
刘凯峰的脑袋猛地向后一磕,重重砸在地面上。
额骨中央,一个边缘焦黑的血洞赫然显现,红白脑浆缓缓渗出。
厂房里,只剩下一道极力压抑的粗重喘息声。
许诗曼死咬下唇,脸色惨白,指甲抠进掌心,留下月牙血痕。
冰汗浸透了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寒颤。
第一次直面那瞬间爆开的血雾,骨骼碎裂脆响,还有此刻浓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像无数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她刚踏出安全区的神经末梢。
男人将目光,重新投在张爻和白羽身上。
他依旧端着枪,枪口虽微微下垂,但那股冰冷警惕,却丝毫没有放松。
空气凝固成冰,三道紧绷的身影钉死在三角位点,彼此的目光如淬毒矛尖无声交击,压垮了周围血腥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