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洗得都不踏实。
虽然她笃定迟文松不会冲进来,就是……别扭。
她火速洗了个战斗澡,主要是卸妆,以及冲刷旅途的疲惫。
换好睡衣出来之后,里面仍旧没什么动静。
岳清猜测,迟文松应该是彻底醉死过去了。
她便不再纠结,回房间沉沉睡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岳清起来后发现迟文松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因为前一天出差归来晚,她今天起得也晚,打算中午再进公司的。
岳清皱眉,走到他房间门口敲了敲:“迟文松?迟文松?”
那人仍旧“不在服务区”……
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岳清第一反应是:可别死在她家里啊。
这房子是她刚买没多久的。
就算是租的,死在这里也不合适。
岳清做了打算,再不应答,她就推门而入了。
接连敲了七八声,一声比一声“高调”。
仍旧无回应。
岳清只好转动门把手,开门进去——
窗帘的遮光性过于优秀,室内一片昏暗。
岳清来到床前,躺在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呼吸均匀,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嗯,生命体征完好。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
活着就挺好。
岳清打算退出去,等他自然醒吧。
刚转身——
“我……这是在哪里?”一道哑得不像话的男声响起。
岳清立马转身,问了句废话:“你醒了?”
“这是我家。”她在仔细观察,迟文松的“忽然醒来”是真的凑巧,还是刻意为之。
结果看了半天,没看明白。
或许他的演技段位太高,或许她鉴“茶”能力有限。
迟文松一拍脑门,又快速搓了两把脸,在被窝里跟主人道谢:“谢谢你啊,心软收留我,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岳清:“……也是不用这么虚伪客套。”
迟文松看她一身正装已经穿戴整齐:“诶,你怎么今天没上班啊?”
岳清:“晚点去。”
迟文松:“吃早饭了吗?抱歉今天没给你准备。”
岳清:“……”
好像他给她准备早餐是应当应分的似的。
不过这些天,貌似她已经习惯了他给她带过来的早餐。
在小区门卫岗亭里,有一个小巧精致的保温箱。
大概……哦不,她确信是迟文松专门为了放食物所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