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38栋。将车停在38栋楼房前,我提着从北京带来的一些特产与营养品,随后推开车门找到2单元,从楼梯径直的上到了4楼。
在402房门前我踌躇了片刻,伸手敲了敲房门。
“吱嘎!”
十多秒后房门被人拧开,但开门的却是一位年级在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看到妇女我明显一愣,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礼貌的询问道:“您好,这里是刘队家吗?我是他朋友,过来看望他一下。”
“哦,是他家,进来坐吧。”起初还面色缓和的妇女在听到刘队两个字以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拉开门语气不冷不热的冲屋里喊了一声:“刘建军,你朋友过来了!”
话音落下时,妇女又扫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指着地面说:“东西放地上就行。”
我站在门口神色略显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地板上。
也就在这时,许久未见的刘队穿着他那件好似从没换洗过的皮夹克从客厅里走了出来,看到我时刘队对我点头笑了笑,随后又对中年妇女说:“孩子快放学了,你出去接接孩子吧。”
“女儿都上初中了,有啥好接的?”妇女没好脸的看了一眼刘队。
刘队顿时有些尴尬的扫了我一眼,不停的对中年妇女使着眼色。我在一旁站着也是尴尬的不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在中年妇女没继续和刘队抬扛,撇了我一眼后换上鞋动静很大的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这位是……”等妇女离开后,我这才张着嘴话没说完的问向刘队。
刘队歉意的一笑,解释说:“我前妻!从队里退下来以后她就很反感我再和队里的人有来往,估计是把你当成局里的人了。”
我啊了一声,了解的点了点头。心想肯定是我刚才对刘队的称呼让刘队的前妻误以为我是局里的警察,所以才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这是……打算复婚啊?”我弯下腰把带来的东西提起来,跟着刘队走进了客厅,笑着调侃了一句。
刘队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水后说:“离婚以后这么多年她也没再找,一直自己带着女儿过!前段时间我去看女儿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自己从局里退下来了……之后关系就缓和多了!最起码能带着女儿来看看我。复婚什么的就不扯了,我没张嘴提过,她也没问过!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时候复婚完全是给她娘俩添麻烦,倒不如就这么过着,过一天是一天。万一哪天我不行了,也不拖累她娘俩。”
“你也挺不容易。”我由衷的感叹了一句,随后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笑着说:“我从北京带了点营养品,你没事的时候吃点,对你的病有好处。我也不知道你女儿多大,就没给你女儿买什么东西,都是一些吃的喝的。”
“人过来是叙旧,拿东西过来就变味了!”刘队把倒杯水的水杯递给我,调侃着问:“我现在又不在局里任职,你给我带东西也贿赂不了我,你说你是不是白花钱?”
我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咧嘴一笑,岔开话题和刘队闲聊了起来。
和刘队见面到畅聊的整个过程,我们谁都没提起褚正中、容颜的事,关系看起来也完全不像是进入僵局的状态。更像是两位多年不见的老友,聚集在一起喝着茶、叙着旧。
“你要有事的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要不等我女儿回来,你就开不了口了。”一通闲聊过后,刘队喝了口茶,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我思索了片刻,很认真的说:“的确有个事……来之前我想了很多人,发现能帮上我的或许就只有你了!”
“什么事?”刘队皱着眉追问。
我端起茶杯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方才轻声细语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刘队。而这一说,足足说了半个小时,因为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多,如果不从头说起的话根本很难表达清楚。
刘队一直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咳嗽。等我说完后,他沉思了许久,对我招了招手说:“给我来一支烟。”
“身体都这样了还抽啊?歇会不好吗?”我皱着眉婉拒了一下。
刘队摆着手说:“抽一辈子了还能说戒就戒啊?来一根,不打紧。”
我无奈,只好从口袋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刘队。刘队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但还没等尼古丁吸进肺里他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顺手给刘队倒杯水放到他面前,他摆着手咳嗽了几声后,方才再度抽了一口,喷吐着烟雾的同时皱着眉认真的问:“你就这么信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