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回来,因此呐哈尔只有一个人居住。
聊起正事后呐哈尔邀请季南和小楼到店铺后面的院子里去谈,小楼帮呐哈尔暂时关了小卖部的大门,随机二人就在呐哈尔的带领下穿过店铺的后门,走进了呐哈尔居住的小院。
小院里铺着水泥地,院子中央的位置种着的一颗石榴树被用只到膝盖位置的篱笆围了起来。季南在走到院子时对小楼使了个眼色,小楼心领神会,拿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当着呐哈尔的面,对着院子就是一顿瞎胡拍。
拍了几张照片后,呐哈尔带着季南和小楼推开了堂屋的门走了进去。堂屋里的陈设很是老旧,甚至有些家具都是上世纪留下来的。在堂屋枪伤挂着一个老式的玻璃相框,相框里也都是一些泛黄的黑白老照片。
呐哈尔提起茶几上的水壶给季南和小楼倒了杯茶,随后才端坐了下来。
季南和小楼扫视了一眼屋内,在呐哈尔对面坐了下来,而后季南就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笔记本和中性笔一边询问呐哈尔一些当年的事情,一边记录着。
“您现在还能回想起当年见彭加木与他科研小队的场景吗?”季南拿着笔轻声询问呐哈尔。
呐哈尔笑着回答说:“这事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啊我才二十多岁,也是第一次见国家的科学家,所以印象比较深。当时应该是1964年的2月底,那时候我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最东缘,手里有十多头骆驼。他们之所以找上我,是因为骆驼不够,要买我手里的骆驼进沙漠……当时一听说是国家的科学家心里就激动啊,也没多想,就直接卖了。卖骆驼的时候,还有幸见了彭加木,为人很谦和接地气,最后还合了一张影。”
“能麻烦您给我们看看合影照片吗?”季南放下笔,抬头询问道。
呐哈尔点着头一笑说:“我拿给你们看一下。”说话时,呐哈尔扶着膝盖站起身,走向旁边的柜子。
另外一头的我和金律师赶在了中午十一点前监狱狱警下班的时间抵达了市里的监狱,在与会见室内的警员一番交涉后我把手机和打火机以及钥匙一类的金属制物品全都锁在了柜子里,并且进了探监室。
探监室内被一块厚厚的隔音玻璃分成了两片区域,一片为家属区还有一片是服刑人员区。这中间每隔一米多就摆放着两张椅子,而面前的大理石台面上则放着一部服刑人员与家属进行沟通的电话。
因为时间赶的比较晚,今天又不是监区的会见日,所以偌大的探监室内只有我以及一位看护的狱警。
坐在椅子上等了约有两分钟的时间,哑巴老头就被一名狱警提进了探监室内。
在看到哑巴老头身穿着与他身材极为不服的蓝色狱服朝我这边佝偻着身躯漫步走来时,我手掌微微有些颤抖的提前拿起桌面上的电话。
哑巴老头走到我正对面的位置对我笑了笑,随后从上身的口袋里拿出纸和笔放在面前,并且坐下拿起话筒贴在耳边。
“……之前您在看守所的时候就想去见您,但您不愿见我。”盯着哑巴老头我抿着嘴,轻声说:“您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也不能因为您不愿见我就把您给忘了,这边听到您判决下来我就赶了过来,来看看您。”
哑巴老头静静的听着我的话,对我咧嘴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地下随后摆了摆手,示意我说用不着来看他。
“该来看的还是得来看,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话到这里我也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于是就岔开话题询问:“您在里面怎么样?待的还习惯吗?”
哑巴老头对我点了点头,用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拿起笔在纸上写着说:“还行,没啥不习惯的。刚进来暂时没给分配活,现在就在里面天天看看书。”
我了解的点着头,随后又询问他在里面钱够不够用。哑巴老头写字回答说都够用,不用给他存钱,上次在看守所给他存的钱还没花完,都转到了这边监狱。而且他们在里面花钱也有规定,一月最多也就只能花几百块钱。
“您在里面先安心待着,外面的事不用担心。姜伯现在人就在方家庄,也安全的很。说是六年多,我肯定不能让您在里面蹲满六年,能尽快出来……我就想办法让您尽快出来。”我握着话筒对着话筒轻声说道。
哑巴老头沉默了一下,对着我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半截舌头,在纸上写道:“这个人,你得多注意。”
“……”我微微一怔,随机立马明白过来哑巴老头的意思,轻声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外面的事您别担心,等您出来的时候,一切就都过去了。”
哑巴老头对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