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咧嘴一笑原封不动的将木板放回去,又把床归置到原位,随机才拎着帆布包关上大灯、锁好门走了出去。
快步走到开着车大灯路虎前小楼伸手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并且拍了拍手里的帆布包扭头对我说:“一个不少,都在呢。”
“走,去见见你说的那个泰叔。”我将手里的烟蒂弹出窗外,随后关上车窗。
“嗡!”
路虎揽胜起步,缓慢的驶离棚户区。
另一头,缅甸小勐拉。
一辆挂着缅甸牌照的牧马人开着大灯静静的停在一条狭长潮湿的胡同口旁,车内明智坐在驾驶位,后排座椅是明征和容颜。
“不是说好晚上九点吗?怎么还没来?”容颜低头扫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皱着眉问向明征。
明征抽着烟正要说话时,忽的看到胡同内多了一个人影,于是立马伸手指了指胡同说:“人来了。”
“二明在车里待着,咱俩下去。”容颜扭头扫了一眼胡同,顺手拿起手边鼓鼓的牛皮纸袋,随即推开牧马人的车门走了下去,明征紧跟其后。
二人下了车以后溜溜达达的走进了胡同,并且和从胡同另一个入口进来的人影碰头。
见面后容颜和明征才发现来的人年纪估摸着也就三十出头,他的穿着打扮很普通随意,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廉价的地摊货。最重要的是此人极为邋遢、不修边幅,头发黏糊糊的粘在一起,浑身散发着熏脑袋的酸臭味和烟草味。
但这青年却不是空手来的,他双手还将一个东西环抱在怀里。
容颜皱着眉扫了一眼这青年,眼神中透漏着说不清的厌恶。
“带了来?”明征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青年,低头一边裹着抽了一半的香烟一边问道。
青年‘啊’了一声,一开口才发现也是中国人,他腾出一只手,伸手掀开盖在怀里东西上的一块黑布,随后就看到一个模样也就十个多月左右大的婴儿。
婴儿唇红齿白,小脸红扑扑的缩在襁褓中,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略微抖动,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明征看着婴儿眉头微微一挑,将手里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随后就要伸手把婴儿抱在怀里。但抱着婴儿的青年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明征和容颜嘿嘿笑着说:“咱是不是还差点事?”
“……”明征舔了舔嘴唇,扭头看向容颜,容颜冷漠的伸手把鼓鼓的牛皮纸袋递给青年。青年用腾出的手接过牛皮纸袋,这才把婴儿递给明征。
明征动作很轻的将婴儿抱在怀里,随后语气毫无感情波动的对青年说:“从现在开始你欠赌场的钱一笔勾销,这里面是之前说好的十万。”
“谢谢、谢谢。”青年将牛皮纸袋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双手合十点头哈腰不断的对明征和容颜鞠着躬。
明征多一句话没说,抱着婴儿转身就走。容颜看着低三下四的青年,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十万不算多但也够你干点正事的了,别他妈没完没了的赌了,有啥用啊?”
“媳妇跟我离婚跑了,孩子也让我卖了,都混成这样了我还赌啥?肯定不赌了。”青年呵呵一笑道。
容颜听到这话眼神更加厌恶的扫了一眼青年,转身就走。
出了胡同后明征抱着孩子拉开牧马人的车门,与容颜一同上了车,而坐在驾驶位的明智直接发动起车子把车开了出去。
“你和他废那么多口舌干啥?就这种人你和他讲再多的大道理都没用!”牧马人车座后排,明征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声音很轻的对容颜说了一句。
容颜缓缓的吐了口气,说:“看着这孩子我就觉得心疼,上辈子得作了多少孽才能摊上这么一个爹?都说他妈虎毒不食子,他倒好,转身二十万就把自己亲儿子给卖了,拿钱走的时候一句舍不得都没说……操。”
越是往下说容颜越是觉得讽刺,忍不住摇头很罕见的骂了一句粗话。
“都说鬼可怕,但你永远不知道人心这玩意阴暗起来有多可怕、有多吓人。”明征讥讽的一笑,随后摇着头说:“他这种人已经无药可救,一点不跟你撒谎,如果刚才你要阻止他卖孩子他能为了十万块钱跟你急眼你信不信?”
容颜张了张嘴,默然无语。
“我跟你打赌,十万块到他手里百分百撑不到明天,他今晚就得进赌场。”明征语言简洁却又斩钉截铁的再次开口道。
容颜摇着头仍旧无言。
也正如明征所说,拿了卖孩子得到十万块的青年转身就进了小勐拉的一家赌场。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十万块的筹码就已经缩水到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