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梦到过荷花了。"
青鸢的剑鞘"咚"地撞上药柜。
她想起暴雨夜自己守夜着凉高烧不退,是这双如今被捆住的手,整夜用冷帕子敷她滚烫的额头。
"证据!"宁芙突然暴喝,寒螭剑劈碎药柜暗格,俱卢族毒经哗啦啦散落一地,"这也是做梦梦见的?"
李朱砂突然扑在毒经上,发髻都被剑气震散:"可她也救了西城百姓!那天..."
"苦肉计罢了!"宁芙剑锋转向李当归,"你来说!这雨女是善是恶?"
李当归看着阿朵颈间新鲜的血痕,与记忆中穿透自己肩膀的水刃渐渐重合。
他张了张嘴,却听见自己说:"...灶台暗格里有什么?"
满室死寂中,阿朵轻声道:"三包断肠散,但...我换了甘草。"
"撒谎!"宁芙剑光大盛。
"是真的!"李灵芝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贴身挂着的香囊,"这里面的避毒珠...是阿朵给的。"她颤抖着抓起一本毒经,"这些文字...她早教过我辨认!"
青鸢的剑终于完全出鞘,却"当啷"掉在地上。
她想起上月自己练剑受伤,阿朵彻夜未眠捣的药——若真是杀手,何不下毒?
"够了!"宁芙突然收剑入鞘,眼底翻涌着李当归从未见过的情绪,"你们...你们..."她的目光扫过李灵芝流血的掌心、李朱砂散乱的发髻、青鸢掉落的佩剑,最后定格在阿朵腕间的勒痕上。
"我竟不知..."宁芙的声音突然哑了,"螭吻营的剑,还比不上外族人的蜜饯甜。"她转身时,衣摆扫翻了晒药的竹匾,当归籽滚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