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药泥,可眼神却凶得如同护崽的母狼。
"这位大人..."少年声音发颤,却寸步不让,"看病请排队。"
花生大士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他官服上的金线刺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与这简陋药铺格格不入。
围观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认出了他城主之手的身份,吓得直往人堆里缩。
"怀璋。"汀兰轻轻拉住少年衣角,"不妨事。"
她起身时粗布衣裙勾勒出熟悉的轮廓,只是腰间不再佩剑,而是别了把晒药的小竹耙。
当她的目光与花生大士相接时,竟带着几分他从未见过的羞赧。
"大士别来无恙。"汀兰行了个江湖礼,手指却仍与少年紧紧相扣。
花生大士喉头发紧。
他看见少年指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看见汀兰衣领下若隐若现的伤疤,更看见两人交握的手——那小子掌心向上,是个全然托付的姿势。
"你...活着?"千言万语最终挤成这句废话。
花生大士突然觉得自己的锦袍如此可笑——就像他那些藏在菩提串下的心思,华而不实。
汀兰正要回答,少年突然插话:"大人认识...汀兰?"他喊她名字时带着某种亲昵的停顿,像含着一颗舍不得化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