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徊沉声说道:“秦夫人放心好了,老秦这些年对大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番是战场上没了双腿,朝廷自然不会亏待老秦的,更何况勇意侯府的男儿个个都是大胤的好儿郎,秦夫人就不要太过忧心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老秦的这条命。¨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将军说的是。”秦刻开口,又朝着秦珺意看了一样:“长兄,你来了,父亲的事情还是由你决定吧。”
秦刻自然知道嫡庶有序,秦珺异既然在场,拿定主意的事情肯定得秦珺异开口。
周氏朝着秦珺异看了一眼,她在尊卑有序上历来都不会做错。
“是啊珺异,既然你来了,你父亲的事情还是由你决定吧。”周氏低声附和秦刻的话说道。
秦珺异并没有走上前,但视线一只在秦石渊的身上,他想到勇毅侯府的局面,又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秦石渊绝对不能出事,绝对要活着回到汴京。·墈~书\君′ +冕^沸′阅!渎¢
就如冯徊所言,秦石渊对大胤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眼下秦石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朝廷自然不会让秦石渊白白失去双腿。
起码对于勇毅侯府欠下朝廷的那笔银子,朝廷或许会看在秦石渊没了双腿的份上,不会那么着急开口要债。
“既然大夫都说了截掉父亲的腿能保住性命,那就截掉吧。”秦珺异面无表情的说道。
周氏与秦刻都看着秦珺异,母子二人感觉到了秦珺异的冷漠。
此时马大夫也走进了营帐中。!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冯徊见状:“马大夫,那就先把老秦的命保下。”
“是。”马大夫说着,视线在周氏看去:“还请你们出去先等着。”
冯徊又吩咐:“老马,需要什么尽管与我说,一定要保下老秦的这条命。”
“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冯徊看向周氏:“秦夫人,请。”
周氏在秦刻的搀扶下走出了营帐,而秦珺异则是随着冯徊走出了营帐。
刚刚走出营帐,秦珺异就问道:“冯将军,我父亲为何会突然出这样的事情?”
冯徊隐隐听出了一丝质问,他侧目看向秦珺异:“怎么,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而为之害了你的父亲?”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清楚为何就父亲受了重伤而已。”秦珺异语气温和了不少,视线也不敢与冯徊对视。
此时谢译走上前来,说:“刚刚我询问过了,是你父亲骑着马从崖壁掉了下去,在掉下去之前马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连带着人和马一同掉落下去。”
“马怎么会突然受到刺激?”秦珺异很难不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谢译与冯徊对视了一眼,说:“这件事会细查。”
从戌时末到子时三刻,马大夫才从营帐中走出,这期间热水以及药物不断的往营帐中送。
周氏看着那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营帐中端出来,直接晕厥了过去。
而在营帐外守着的两个儿子,神情完全不同。
秦珺异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一直带在身边的儿子脸上则是除了担忧还还有几丝怕至亲出事的害怕。
在马大夫出来的那一刻,秦刻上前关切的询问:“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后半夜可能会有发热的反应,还得细心观察与照看,只要熬过今晚,就没事了。”马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微微喘着气息说道。
而一旁守着的冯徊在马大夫走出来的时候,从圈椅上站起来:“来人,带着大夫回营帐中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