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话,让陆之言脸色瞬间苍白,满眼震惊地看向她。~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觉得你行事隐秘,又从不与齐国公府接触,本宫是如何猜到你们勾结在的一起是吗?”
“又或者你内心恐惧,齐国公乃开国一等公,陛下最信任的老臣,本宫又怎会怀疑到他头上对吗?”
陆之言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跪在地上半步不敢挪动。
长公主自顾自道:“你们真是好胆量,趁本宫不在京师,陛下久不摄朝政,皇后病养,皇贵妃不仅要监国,还要摄六宫事,无暇顾及之时,串联叛国,实在该死!”
陆之言大呼冤枉:“殿下,臣没有!臣虽有大将军头衔,却早已不掌兵,五城兵马司也不归臣管辖,朝中议事,臣从无资格参与,怎会出卖大周军情?”
江越璃冷笑一声:“是你蠢,还是你当本宫蠢?本宫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你,齐国公府,镇远侯府,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是无权接触军情,可齐国公有,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镇远侯府早已与齐国公府达成默契,三十万西南兵枕戈待发,只待大庆攻破京师,便立即改旗易帜是吗?”
陆之言脸皮都在颤抖,看向江越璃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尊魔神。
他根本不明白,如此隐秘之事,江越璃是如何知晓的?
谭林坐在一旁,安静地喝茶。_h*o?n`g\t\e·x?s~..c~o~m/
周薇朝着他看了一眼,悄悄点了个赞。
只看陆之言反应便知,谭林再次说对了。
晚上宁禾走了之后,谭林便抛出了这个惊天猜测。
“殿下,我回京路上一直在想,究竟是何人与大庆里应外合,却始终不得其法。但刚刚听说镇远侯府冒着欺君的风险,也要嫁女入国公府,便明白了一件事。”
长公主急迫询问:“何事?”
“里应外合之人,绝不止一人,谋国之事,怎是一人或一方势力能完成的呢?这里面必然有多方参与,分工合作,如此才能将最紧要的人隐藏在幕后。”
“先生的意思是,镇远侯府已与齐国公府勾结?”江越璃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八九不离十,”谭林肯定道,“其一,我听周典军说,沈淑清不受侯府主母喜爱,从未将她当过亲生女儿,反而对那位来历不明的沈淑雅倾注所有心血。”
“换言之,沈淑雅才是侯府自己人,若要妄想这泼天的富贵,自然只会让自己人出面。”
周薇有些不解道:“谭先生,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既然沈淑清是外人,为何不干脆嫁了沈淑清?真出了事,也可将一切都推在沈淑清身上,从而保全侯府。.k!a~n`s\h`u+g,u?a?n′._c!o?m¨若成了,沈淑清也算侯府中人,总归是侯府得了好处。”
谭林闻言笑了起来。
“周典军,人性贪婪!镇远侯府的人,若有你这般远见,便不会去做这等砍头的事。没有选择周典军所说,必然是笃定此事必成。当然,齐国公府也不是傻子,镇远侯府不拿出些投名状,怎能令对方信服呢?”
周薇与江越璃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镇远侯府与齐国公府在治疗世子齐景明腿疾一事上,可是结了仇的。
齐景明求娶一门双姝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两家女眷在宫中遇见,甚至不打招呼,各成一派。
如今却偷偷结亲,没有猫腻,谁信?
江越璃庆幸道:“还好此番沈淑清跟了去,遇见不平才想着请我主持公道,否则,两家结亲一事,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沈淑雅消失,侯府大可以随意给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
谭林点点头,继续道:“当然,镇远侯府与齐国公府勾连只是其一,这两家,一家在朝堂上有威望,一家则有兵权。”
“虽然镇远侯府并无男丁在朝中,无法知晓军情,但此事也用不到他们,镇远侯府最大的作用,便是镇远侯手上的三十万西南兵。”
“殿下想想,若到时大庆攻破京师,齐国公出来振臂一呼,百官犹豫之时,三十万西南兵突然改旗易帜,公开支持齐国公,朝中是何光景?”
江越璃深吸一口气道:“那必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完,她脸上露出冷笑。
“当真是好谋算,本宫竟不知,齐国公这位开国重臣,心中竟藏着这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