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后又怕再也没有机会,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冲她而来。
“同志请你出去,你探视的时间到了。”
李士兰起来转身。
身后是李夏夏无能的暴怒。
“李士兰,你不得好死——”
可能知道了这话伤不了她,在她离开她视线之际凄厉道:
“李瓒也不行好死,你一家都不得好死——”
看,坏人不会变好。
如果她对你示好那也是她想在最后关头让自己好过一点才一时低头而已。
李夏夏明明有机会不卖阿瓒,可她不顾亲情,毫不犹豫将阿瓒卖给那些坏人。
她卖阿瓒的时候但凡犹豫一下,李士兰也勉强认为她今天找她来是要悔改。
她天生就坏,这样的人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再让她重来一次她只会反省当初为什么留下把柄。
李夏夏死前忏悔,想舒舒服服地走?
她不同意。
行刑前一晚,李夏夏在监狱里无能绝望害怕的狂吠。
她不甘她愤恨,可白天还是来了。
她最终变成了一堆骨灰。
李夏夏死了。
死在寒冷的冬天。
骨灰是李士梅帮她收的。
刘多娣从始至终不露面。
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
1996年,大年夜当晚。
“都到家门口了还不回家,偏要在士兰家的小区当保安,阿墨,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保安室里许卫国看着陌生的兄弟眼睛闪过说不出来的心疼。
漆与墨当年没有牺牲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
十四年后他从金三角的毒窝安全回来了,但此刻也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他!
昔日那张士兰与他初见时忍不住多看几眼的脸,因为去做卧底整成了谁都陌生的模样。
加之这次回来前他捣毁了金三角最大集团的世纪毒枭,人家死前对他下了全球追杀令。
逃命时不小心引火烧身,在那场大火中他吸入了大量的毒气,现在身上皮肤大半溃烂。
如果只是皮肤烂倒还好,毕竟皮肤跟命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要命的是器官开始衰竭了!
“治得好就回家,治不好回去又惹得她再伤心那我还不如悄悄死在外面算了。
反正也死过一回了!”
许卫国将哀矜掩在眼底:“阿墨,干这行你后悔了吗?”
漆与墨不加思索。
“如果牺牲是缉毒警察的“宿命”,为了我们的孩子祖国的一下代,我还是会不犹豫匍匐向前。”
说罢,他看下了表,时针刚好指在六点。
外面下着雪,他连外套也没拿,起身匆匆走出保安室。
留下许卫国一个男人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五味杂陈。
谁说站在阳光下的才是英雄,和平幸福的背后是无数像漆与墨他们这样的人在负重前行。
漆与墨不知道,铁骨铮铮的汉子在他身后热泪盈眶且钦佩地对他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