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个老头子死在了十八人间。′j\i¨n+g¨w_u\h·o,t¨e~l′.?c?o\m*”
“其家属上告我锦衣卫贪赃枉法,滥用职权,搜刮民脂民膏,现在锦衣卫已经沦为众矢之的了。”
毛骧心里面也很不爽利。
他当然看得明白,那些御史言官之所以攻讦锦衣卫,并不是什么真正在乎这个糟老头子,而是因为锦衣卫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
没人愿意自己头上,时时刻刻地悬挂着一把钢刀利刃!
所以,此事不过是这些御史言官的借口罢了。
李祺见状顿时就笑出了声。
这他娘地才哪儿到哪儿啊?
洪武四大案,每一个都是锦衣卫操刀,杀得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到了那个时候,才真正是锦衣卫臭名昭著、恶名昭彰的时候,以致于朝野上下民怨沸腾,老朱都不得不暂且废置锦衣卫,以此平息民怨。/五+4.墈.书′ `已~发′布\嶵-鑫`彰/洁_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锦衣卫就是一把快刀。
用来惩治这些骄横跋扈的淮西勋贵,以及那些攫取民利的贪官墨吏,再合适不过了。
“都是小问题。”
“没必要多加理会。”
李祺倚靠在墙壁上面,懒洋洋地开口道。
“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任何臣子不得旁问,更不得插手其中。”
“就算他们弹劾攻讦,那又能如何?只要皇帝陛下对锦衣卫满意,那就足够了,锦衣卫必然不会倒!”
听到这话,毛骧顿时眼前一亮 立刻就醒悟了过来。
对啊!
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珊¢叶/屋- ~免\沸_跃/毒/
锦衣卫只需要对皇帝陛下负责!
其他那些臣子的意见看法,关锦衣卫屁事?
“不过,毛老大,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那夜账簿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
“胡惟庸及其党羽,是怎么知道我们从陈宁府邸搜查出账簿的?”
此话一出,毛骧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锦衣卫内有胡惟庸的眼线?”
李祺摊开了手没有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毛骧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随后起身就要离去。
“对了毛老大,胡惟庸不是也被打入诏狱了吗?”
李祺一边吃着酒菜,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道。
“把他丢尽十八人间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毛骧闻言狠狠点了点头。
这个“来”,是指胡惟庸往锦衣卫里面安插眼线。
这个“往”,就是锦衣卫名正言顺地展开报复了!
李祺喝着酒吃着肉,日子还算快活。
“胡惟庸啊胡惟庸,陛下想留你一命,但我留不得你。”
“进了这锦衣卫诏狱,可就是老子的地盘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命到底有多硬!”
乾清宫。
老朱正在和朱标核对收益。
这珍宝楼开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赚了快十万两银子!
别说太子爷朱标为此震惊莫名,就连老朱也是难以置信。
可事实就摆在面前,珍宝楼的账簿每天都会核对,一笔笔一单单全部记录在案。
当然,这里面雪花盐和雪花膏的销售额占了大头,剩下就是香皂肥皂,以及丝绸茶叶等物了。
总体而言,销售额极其惊人。
要知道这才过去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珍宝楼就赚了十万两,而天家皇室占了五成份额,也就是说五万两银子到账了!
简直就是坐着收钱,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看着老朱很是高兴,太子朱标心中一动,试探性地开口道:“父皇,景隆这小子最近叫苦连天。”
“因为李祺不在,所以珍宝楼的正常运转,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儿臣想着这也过去半个多月了,李祺也在诏狱里面吃了半个月的苦、受了半个月的罪,是不是可以把他给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