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呼搅得愈发滚烫。
一时之间,京城内大小商家纷纷响应,掀起了一阵促销狂潮,折扣连连,价格一降再降,打折声此起彼伏,共同庆祝大明王师的辉煌胜利。
当欢庆的浪潮漫过国界,各国使者的神色各异。
朝鲜使团驻地彻夜通明,二十名绣娘跪坐在织机前飞针走线,金线在绸缎上勾勒出明军火铳齐射的纹样,“大明得胜”四个汉字用孔雀羽混着赤金粉绣就,华贵的团龙纹边缘,译官们特意添上朝鲜王朝的日月纹章——这既是恭贺宗主国的贺礼,更是宣示藩属忠诚的表章。
典仪官反复校对着贺表措辞,将“东土藩屏,与有荣焉”八字誊写七遍,直至墨迹在高丽纸上晕染出庄严的暗纹。
倭国商人聚集的居酒屋内,清酒的醇香混着压抑的私语。他们碰杯时的力道极轻,瓷杯相触的声响像是战鼓前的颤音。
角落里的浪人握紧腰间残刀,却在听见“西域大捷”的瞬间,将酒碗重重砸向榻榻米——这声响惊飞了檐下麻雀,也惊醒了所有人对大明火器的恐惧记忆。
南洋驿馆内,曾贵为一国之主的老旧贵族蜷缩在檀香木屏风后,他们颤抖的手指捏着密信,火漆封印上的大明蟠龙纹烫得掌心生疼。
窗外传来的爆竹声每炸响一次,便有人将信笺往胸口按得更紧。
这些曾在赤道骄阳下与明军对抗的南洋贵族,如今穿着绣着大明补子的官服,被迫将子嗣送往京城为质。
当庆祝的欢呼穿透雕花窗棂,他们终于明白:大明的胜利,意味着任何反抗的念头,都将如这爆竹残屑般,消散在强权的热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