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愣了一下,说:“没有。\n\i,y/u_e?d`u`.?c′o¨m`”
周赫泽没说话,在她身边坐下,漫不经心擦着头发。
他擦了很久。
久到傅耘感受到了他似乎有情绪。
傅耘在想要不要跟他好好说一下,自己确实没有,都闹到这种地步了,她怎么还可能担心他。
她只是担心傅氏。
张了张口,正欲靠近,周赫泽起身,去衣帽间换衣服。
到嘴边的话没有发挥的空间。
傅耘只好等他出来再说。
她半靠在床头,等着周赫泽出来,可再出来时,他换上了西裤衬衣,甚至连皮鞋都穿上了。
“你要出去?”傅耘问。
“嗯。”
说完他就走了。
“你去……”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傅耘恍惚了下,她最后只好自己一个人睡下。
夜里睡得并不好。
她总是做噩梦。
梦到儿时的自己,梦到年迈的爷爷,梦到傅家的那些人,又梦到高中时候的周赫泽……
她在凌晨五点醒来。¨二\芭+墈¨书!王+ /最^鑫.漳,节+哽*新*筷\
外面的天蒙蒙亮。
起身去客厅倒水喝,门口响起动静,周赫泽回来了。
四目相对,开门时走廊吹来一阵风,她隐约闻到一股血腥的气息。
神经瞬间紧绷。
她走到周赫泽面前,上下打量:“你受伤了吗?还是怎么了?”
周赫泽望着傅耘担忧的模样,原本冷冰冰的眉宇舒展开来,唇角微勾:“别人的,我没事。”
“你去找谁了?”
周赫泽掌心覆上她的面颊,宠溺地捏了捏:“就那些人。不用想太多,等着伤养好了,你负责傅氏的主要业务。”
傅耘不放心,还在看他身上有没有伤。
“我想了下,傅远安不管怎么样,依旧是主心骨,你代替傅南星的位置,慢慢深入傅氏,才是最好的。既能避免动荡,又能逐步掌控,以后能省力很多。”
“你父亲已经答应了。”
“蒋氏那边更不必担心。”
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着,傅耘仔细看了下,确定他身上没伤,才放心下来。~d¢i.y-i,k¨a*n~s\h~u-.+c′o+m?
她还来得及应声。
周赫泽忽然一把将她揽入胸膛,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轻声说:“小骗子怎么起这么早?没睡好?”
男人上半身赤着。
傅耘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年前的少年。
“我去洗个澡。”他说。
“好。”傅耘松开他。
……
吃过早餐,周赫泽陪着他去了傅宅。
路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傅南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说是要治疗一段时间才会出来。
到了傅宅。
傅远安和傅钊铭坐在客厅,脸上表情难看,但两个人都没敢看傅耘的眼睛,只沉默坐在那里。
傅耘看着熟悉的人,想着他们亲自给她下药,要把她推进深渊,心口还是忍不住泛着疼痛。
不过她也不想再纠结这些了。
只表明自己的来意。
身体恢复之后,她要代替傅南星的位置。
傅钊铭没说话。
傅远安扯起嘴角,笑得有些难看:“姑爷在商场上很有天资,你接管之后,多跟他取取经,我也还是看好你的。”
听到姑爷两个字,周赫泽站在一旁,嘴角微勾,爽了:“傅董放心,竭尽所能。”
傅远安:“……”
接着,他又把已经准备好的股份协议拿出来,之前傅耘商量的时候,他们死活不愿意,现在反倒主动拟好新的合同,签好字盖好章,递给了傅耘。
“签字即生效。”他说。
傅耘看着忽而变得唯唯诺诺的父亲,不难想象周赫泽之前做了什么。
若不是足够狠的手段。
父亲不可能对她这么和善。
大哥就更不必说了。
傅耘利落签字,拿走自己那份合同,起身离开之前,和傅远安说。
“和妈妈的离婚协议,也尽快签了吧。我可以依旧是傅家的女儿,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