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荣咬唇蹙眉,在原地踱了几步。
“陈隶说他见过池鹤阳,但没多提池鹤阳的现状,我以为”
那天陈隶话里话外都在讽刺祁景昼有多狠,是故意没说池鹤阳怎么样,可能故意诱导她侧重于祁景昼的狠辣。
“他们接触过,更不能用陈隶的东西。”
祁景昼神情微肃,“万一那东西里有他们植入的高科技暗码,随时可能毁了公司。”
温荣心跳加速,“陈隶会听池鹤阳操控,把自己前程也堵上吗?”
“真不一定。”
祁景昼皱了下眉,伸手牵住她,将温荣扯进怀里拥住。
“荣荣,一个人的本性难移,陈隶跟着池鹤阳一起发家,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一个主随关系。”
“如果他习惯受池鹤阳的决策领导,万一池鹤阳想报复,他可能都不会意识到卷进来的后果。”
温荣看着他幽暗眼眸,忍不住蹙眉。
“那现在怎么办?”
她不期然想起那封信。
当时随手丢在了办公室休息室里的抽屉里。
那封信其实没什么特殊,字里行间的语态都是发自池鹤阳的关怀和问候,提到了她,也提到了金丽华和温承誉。
一封最普通不过的‘家书’,除了寄托思念,看不出丝毫来信的意义。
当时刚跟祁景昼温存过,看完信后,温荣甚至都没往心里去。
“有个外交访谈的机会,我得去趟纽约。”祁景昼说。
“二叔的人在那边接应,到时候抽个时间,赶到那边去见他一面,确保他现在还安安分分待在里头。”
“你这样安全吗?”
温荣满眼担忧,手上无意识握紧他手臂,“人的立场是会随时变得,不管你当初把人挪送到那儿去走的是什么关系。你都说他在里面戴罪立功,还结交了很多人脉,万一到时候”
“他要真想做什么,最起码得等到从里面出来。”
祁景昼淡淡一笑,“而且,换了是我,吃一堑长一智,既然那么努力减刑想出来,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犯蠢惹事。”
温荣还想说什么,被他抬手揉了下头温声打断。
“好了,我有分寸。”
“都说往事随风,这次再见,我尽量克制情绪不跟他针锋相对。”
“就算他记仇,只要你不离开我,任何威胁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