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骡车驶出司令部时,余则成脑海里快速地回忆了一遍刚才见到的东西。
矿场情报的获取,则是一场智力活动。
余则成打扮成一个矿工模样的工人,在城中找到了一个赤脚医生。
咳咳咳……
他在大夫跟前假装很难受地咳嗽着。
“你是矿工吧?”
大夫开始问诊。
“大夫,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则成假装很吃惊的样子。
“跟你一样有这症状的人,我不知道看了多少人了!你回去把这副药煮水喝了就会改善了!”
这大夫,只是听了余则成的咳嗽声,并没有把脉,就首接开了药。
余则成站到一边去,外面陆续有人走进来看病,都是跟他差不多打扮的矿工!
每个人都是伴着强烈的咳嗽声。
看到一个男子拿了药,弓着腰离开。
他走了上去,“兄弟,你也是肺的问题?”
“别说了,原本想干这活讨几个钱,结果发现工钱还不够看病。”
“你也是挖煤的?”
那男子一边咳嗽着一边问。
“嗯,跟你一样!”
余则成也咳嗽着回答。
他跟在那些矿工后面,摸清了矿场的大概位置。
最艰巨的任务落在摸清机场的位置上。
通过连续几天的观察,余则成知道它隐藏在城西南的位置,可是具体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他决定跟着老周一起出马。
他们借口为粮行“勘察新粮源”,租了一匹马,扮作走村串寨收山货的行脚商。
沿着太远城的西南绕路。
经过无数次排查,他们锐利地捕捉到远方覆盖着伪装网的巨大轮廓。
一条无限延伸的跑道,还有一个个巨大的油库……
趁着余则成在仔细观察这会,老周到草丛里解决了一下。
“站住!什么的干活!”
厉喝声在他背后炸响。
余则成勒住缰绳,回头一看,是一个鬼子端着刺刀向着他。
他心脏狂跳,脸上瞬间堆起讨好笑容,忙跳下来解释:“太君!太君息怒!小的是收山货的,迷路了,这就走,这就走!”
他慌乱地指着褡裢里的干枣,作势要奉上。
那鬼子眼神冰冷地审视着他。
并不相信余则成说的话,手己放在了扳机上。
空气仿佛凝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子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清晰的口哨声——三短一长!
正是老周的示警信号!
趁那军官转头寻找口哨声的瞬间,他从侧面向前一扑。
一把短刀插进了鬼子的心窝。
鬼子蹬了几下腿便断了气。
“沿着这边跑!”
老周从草丛里跑了出来。
两人开始沿着干涸的河床策马飞奔。
他们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后怕与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