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挥了挥手。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一旁的战士让王大贵站起来。
那些小弟,则依然被摁在地上。
“王老板,你携众擅闯军营,我们怀疑你们串通鬼子,前来刺探我军情报!”
才刚站起来的王大贵,听到这么一说脚一软,又掉了在地上。
“通敌,可是要杀头的!”
咔嚓一声,江涛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杠。
这个王大贵,也是糊涂。
肯定是自己的生意亏到不成样子了,才送上门来,让自己抓到痛脚。
这么好的机会,江涛又怎么会放过。
自己也好趁机把桔城的一些问题解决掉。
“江军长,盐的问题好商量!”
王大贵觉得,江涛无非就是抓住了把柄,想要逼自己在盐价的问题上屈服而己。
“来人哪,把他们关起来!”
江涛并没有给王大贵解释的机会。
看着江涛要动真格的样子,他也是慌了。
“江军长,我接受你提出的降低盐价的要求!”
降低盐价?
现在江涛想的可不仅仅是盐的事了。
这个王大贵,不仅在垄断盐业,还有粮油米等杂货,就连银号也是他开的。
要整治桔城的经济,就得把他给治老实了。
“把他关起来,后天接受全民公审!”
公审?
还要全民公审?
那自己不完蛋了?
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去年隆冬,鬼子封锁盐路,他却囤积盐巴,还指挥伙计往白盐里掺沙土。
一个拄着拐杖来求盐的瞎眼老汉,被他的打手踹翻在地,搪瓷碗摔得粉碎。
还有张记盐行倒闭那晚,老张跪在他面前,白发上落满雪,求他收购积压的盐巴,好让自己有钱发给那些工人,他却端起西洋咖啡,慢悠悠地说“市场就是这么残酷”。
更别提暗中从沦陷区偷运输物资回解放区高价抛售,换取同胞血汗钱……
“不,绝对不能!”
要是全民公审,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王大贵突然疯狂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江军长,我愿意降价!我把库房的盐都捐出来!求你饶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脑海中己经浮现出公审那天的场景。
愤怒的百姓举着锄头、扁担冲上台,自己被按在地上,唾沫星子雨点般砸在脸上,耳边回荡着“汉奸”、“奸商”、“黑心贼”的骂声。
“饶你?”
江涛猛地将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你发国难财的时候,可曾想过饶过百姓?城外饿死的孩童,缺盐感染致死的老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王大贵又一次瘫坐在地上,翡翠扳指不知何时滚落,摔成两半。/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他想起昨夜梦中,无数张青灰色的脸从井里、从墙角、从荒野冒出来,都是那些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的百姓。
此刻,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我......我认罪......”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他眼前发黑,掉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己经关在了小房子里。
“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江涛!”
他用力地拍打着门板,使劲叫喊着。
他环视了一周,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些小弟全部被关了起来。
只是没有见着账房的老李。
“老李,老李……”
他继续大声喊叫。
门吱一声被打开,老李走了进来,门口两边是拿着枪的战士。
“东家,可见着你了!”
老李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咦,他们怎么没有关你?”
王大贵一脸疑惑。
“他们说老奴年纪大了,刚才也没有冲撞军营,就给俺放了!”
“那正好,你再去找八路军活动活动,我可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好多人都没有了工作,老李你年纪那么大了,我也无法给你安享晚年了。”
说着说着,王大贵也挤出了眼泪。
还给老李安享晚年呢,完全不记得平时如何又打又骂老李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