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十二分精神,谁敢懈怠,军法处置!”
随着冈村宁次的离开,作战室内的军官们才敢长舒一口气。
筱冢义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着墙上的作战地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所以才会有刚才针对八路军的三路围攻行动。
晨雾还未散尽,天际线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十二架九七式战斗机呈楔形编队刺破云层,机翼下膏药旗在朝阳中泛着血光。
机翼掀起的气浪将漫山红叶卷上半空,巨大的轰鸣声惊起满山飞鸟。
山脚下,三十余辆九五式轻型坦克排成楔形阵碾过麦田,柴油发动机喷出蓝黑色浓烟。
履带将未收割的高粱连根碾进泥浆,炮塔上插着的膏药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坦克群后方,一式重炮在牵引车的拖拽下缓缓跟进,炮身裹着的伪装网在风中猎猎作响,长长的炮管仿佛死神的手臂,随时准备倾泻致命的弹药。
步兵方阵紧随其后,头戴钢盔的日军士兵肩扛三八大盖,刺刀寒光凛冽。
队伍中夹杂着掷弹筒小组与轻机枪手,他们步伐整齐划一,靴子踏在土地上发出沉闷的 “咔咔” 声。指挥官挥舞着军刀,用沙哑的日语不断催促:“加速前进!消灭支那军!”
黑色轿车颠簸在黄土路上。
筱冢义男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军刀的鲛鱼皮刀鞘。
后视镜里,坦克集群喷出的黑烟正吞噬整片天空,轰炸机的轰鸣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冈村宁次临行前那把抵在脖颈的军刀,此刻仿佛仍贴着皮肤。
“支那军队最擅长以弱胜强。”
他盯着地图上用红圈标注的根据地,那里每一处褶皱的等高线都像潜伏的利刃。
观摩团的相机随时可能记录下任何失误,而一旦失败,等待他的不仅是剖腹谢罪 。
还有这辈子的戎马生涯,都将在华北的黄土里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