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沿着铁轨疯狂驶向太远。
全副武装的鬼子士兵们挤坐在木质长椅上,三八式步枪横放在膝头,刺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他们大多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车厢里,堆放着如山的弹药箱,“嘭嘭”的碰撞声不时响起。
重机枪、山炮零件整齐地码放着,油布下隐约可见坦克的轮廓。
包厢里水晶吊灯折射着冷光。
谷寿夫将雕花银匙搁在骨瓷杯沿,茶匙与杯壁碰撞出细碎声响。他军服上的金菊勋章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窗外掠过的华北平原:“中岛君,金陵那仗打得漂亮,支那军精锐不过如此。”
中岛今朝吾两只手指轻轻捏着咖啡杯,用口向着滚烫的咖啡吹了吹,“在华中战场,皇军即使面对全是德械装备的精锐部队,还不是势如破竹?现在华北战场,冈村宁次面对的是一群土八路,就让人吓破了胆……”
话音未落便被谷寿夫的笑声打断,“土枪土炮也配叫军队?”
他端起咖啡轻啜,褐色液体在杯中荡出涟漪,“华北派遣军也没什么会打仗的人了,那些草鞋兵能掀起什么风浪?让我们教教华北军,仗是怎么打的!”
中岛今朝吾忽然将整杯咖啡泼向车窗,滚烫液体顺着玻璃蜿蜒成血色溪流。
他抽出军刀抵在地图上太远的位置,刀锋刺破纸面。
“等我们的轰炸机编队到位,就把这些土八路炸成碎片!我们的士兵,又可以练习刺杀了!”
两人狂笑不止,转头望向窗外的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