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声音甜得发腻。
“张亦安同学口口声声说被父母伤害,却在弟弟生病时悉心照料!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弹幕瞬间变了风向。
“弟弟需要肾,她却不肯捐,自私!”“装受害者,其实是不想承担责任!”
亦安盯着屏幕里小宝苍白的脸,想起他昨天在电话里说。
“姐姐,我梦见你在海边捡贝壳,贝壳里有星星呢。”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沫。
“因为小宝是无辜的,”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他不知道自己的肾脏是我的,不知道父母为了他,毁了另一个女儿的人生。”
会场的喧嚣突然遥远,亦安看见路飞挤开保安冲上台,他的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她低头,看见白衬衫上的血迹己经洇开,像极了地下室墙上的血手印。
“亦安!”
路飞的声音终于穿透混沌,亦安抬头,看见他眼里倒映着自己的脸——瞳孔涣散,唇角沾着血渍。
她想伸手触碰他的脸,却发现手臂重得抬不起来。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李晓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扯掉亦安的袖管,看见静脉留置针周围己经红肿化脓。
亦安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路飞的体温透过衬衫传来,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她听见林燕在身后说:“看吧,心虚到晕倒,果然有问题。”
意识模糊前,她最后看见的,是陆俊站在聚光灯下,手里的辞职信正在飘落,像只折翼的蝴蝶。
幕后的神秘人,默默的欣赏着这场闹剧,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一只手端着高档红酒,看着屏幕中挣扎的亦安,嗤笑道:“无用之功!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