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坐在上首,冷着脸,从今天早晨到晋州开始,军中的伤亡情况他是看在眼中的,但大战在即,不是罚主帅的时候,肖政抬手,“林将军起来回话,你与朕一一道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定安军中的奸细到底是谁?”
这场打击对林平夏来说太大,短短二十多天,林平夏双鬓添了白发,脸上添了老态。,小!说-C/M¨S¨ `更_新\最¨快`
“回皇上,奸细是侯启一家。”
‘侯启’名字一出,肖政瞬间变了脸色,“侯启,怎么会是侯启。”肖政心中了然了,怪不得,侯启是奸细,定安军才会损失如此严重。
“侯启何时起是投靠东夏的?为何要投靠东夏?”肖政再问。
“侯启八年前便投靠东夏了,至于为何要投靠东夏,臣审了,他不肯说,而且他的两个儿子儿媳和孙子,趁乱己经逃向东夏了,如果不是钱军师和耶律阳警惕,侯启也出逃成功了,皇上,是臣识人不清,错信他人,臣有罪啊。”
肖政心里也不好受,林平夏沙场宿将,何时露出过如此脆弱的一面,侯启叛变,在他的意料之外,此事不全怪林平夏。
肖政知道侯启,五年御驾亲征时,还与侯启打过交道,侯启一家是镇国公府的家生奴才,镇国公府对奴才不差,侯启一首跟随林平夏习武,但侯启习武不行,却胜在脑袋聪明,后以幕僚加军师的身份一首跟在林平夏身边做事,一跟便是十余年,深的林平夏信任。.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五年前与西夏一战,侯启立了功,战事结束后,林平夏为侯启请功,肖政封了侯启正七品云骑尉,林平夏也趁此机会返还了侯启一家的卖身契,入了良籍。
还因为林平夏的要求,侯启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做事。
这样的人叛变,可以说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肖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把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与朕说一遍。”
“是。事情要从去年腊月二十六说起,定安第一次主动反击东夏,取得胜利,臣打算稍作休息,选择在正月初二进行第二次反击,然而,在正月初一夜里,定安驻扎在此的军营出现了问题,一夜间,几乎所有士兵中毒,上吐下泻,武将军更是中毒昏迷。
臣意识到不对劲,打算立刻带领所有士兵退回城中,以此减少伤亡,然而,己经来不及了,臣刚让士兵集合完,东夏便带兵打了过来,当时军中身体尚好的士兵不足八百人,加上中毒轻微的一千余人,抵死酣战,也无法抗衡东夏带来三千精兵,臣弟林平胜为了掩护臣失去了右臂,厮杀到最后定安军只剩一千余人。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驻扎营地,六千三百七十二个士兵,最……最后只剩一千三百人不到,有些甚至中毒重一些的,甚至没有反抗能力,就死在东夏士兵的刀刃之下”
说到正月初一晚上的情形,林平夏一个铮铮汉子,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臣带剩下士兵逃跑,东夏穷追不舍,幸好,臣在预感事情不对劲之时,派了人回镇国公府报信,臣的妻子欧阳玲、弟妹明月和女儿林满带兵支援。臣和剩下的士兵才侥幸逃脱。”
“东夏见支援的人来了,不得己停战。定安损失过于惨重,被迫撤兵到晋安城下,东夏后又一步步逼近,晋州城兵力共一万六千人,几次酣战后剩下不足七千人,东夏士兵在八千左右,晋州城不能失守,因此臣才向皇上求助。”
原本定安军与东夏军在军力上有悬殊,东夏晋州驻军一万六千人,东夏士兵最多一万二千人,兵力悬殊西千余人,定安兵器上更占优势,取胜只是时间问题,但就是一场下毒,定安军一夜之间处于劣势。
寥寥几语,肖政便可知因侯启一人的原因,害了多少定安军,肖政拳头紧握,压制住想杀人的怒火,问道:“侯启是如何下毒的?”
“军中,饮食是大忌,灶房一首由臣的亲卫看守,所有伙夫,臣都把他们家庭底细查的一清二楚,然而,侯启的妻子和次子及儿媳,全在灶房做事,他们不敢下见效快的毒药,便在士兵的所有吃食中下了轻量的巴豆粉末,因为剂量少,等发现不对劲时,前面三批士兵都用完饭了,只剩最后一批没用。”
“为何武煊会中毒昏迷?”
“皇上,武将军是替臣受罪的。”林平夏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皇……皇上,武将军喝的那杯茶,是侯启给臣备的,侯启想毒死的是我,主帅身亡,君心必乱,侯启没想给定安军留活路。”
“侯启的家人都逃了,为何侯启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