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着父亲来到纺织二厂的时候,入耳机器的轰鸣声,父亲说是世上最好听的交响乐。~q·u`s·h.u¨c*h,e`n¨g..^c\o?m`
父亲说了,机器转的越快,轰鸣声越大,越说明到冬天的时候,再大的雪都不会怕。
那时候,在我的眼里,那些穿着工服,戴着帽子的阿姨们是世上最美的阿姨。
她们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把一根根的纱线变成了可以做衣裳的布匹。
纺织厂的食堂虽然菜色总有那么两样,食堂的师傅们却总会在最后给大家加上一勺汤……”
秦慕慕的声音很好听。
她的语速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欢快……
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礼堂里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她的话语带着往前走。
随着秦慕慕一句句的话说出来,大家的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了这样一幅幅的画卷……
辛劳的纺织女工们在轰鸣的机器前忙碌。
其他车间的工人们也都各司其职干着其他的活。
食堂里,大家一边和炒菜的师傅们调侃着油多不坏菜,一边还要把盯着打菜师傅们手不要抖。
总之,纺织厂,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
大家好像真的就是一家人一样……
“我也记得,父亲和叔叔阿姨们,手里拿着铁棍,死死的守着纺织车间的大门,不让坏人去破坏机器。`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悄悄的给那些关起来的伯伯婶婶们送吃的。
看着大家日夜不眠,换班守着厂里不再运转的机器。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永远记得父亲告诉我的,纺织厂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要把家守好了,不能让坏人跑到家里来捣乱……”
秦慕慕继续娓娓道来。
礼堂里不少年龄大的老人都情不自禁的擦了下眼角。
那几年……的确是纺织厂最难的日子。
因为在早期的时候,厂里有几台机器是从北方那个大国进口过来的,当时全省都没有几台。
因着老厂长的关系,那几台机器进了二厂的门。
但也就因为那几台机器,老厂长被扣了帽子,让那些人狠狠的收拾了……
那些人还想冲进来把那几台机器给砸了。
虽然那时候纺织厂己经是停工的状态,但是厂里的职工们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发的都跑到厂里。
拿着各种趁手的家伙,和那群人对峙。
这一对峙,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工人们不敢退,换班守着,就怕那些人把那些机器给砸了。
厂里的领导班子也都换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人。
好在最后有人去了首都,拿到了一份文件,那些机器是在周公的批示下运到国内的。&??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最终,机器保住了,纺织二厂也保住了,但老厂长却不在了……
“但困难只是暂时的,伟人说过,所有的困难都是纸老虎,现在的纺织厂不是一样恢复生机了。
我们的产量越来越高,生产出来的布匹远销大江南北。
很多人家里都是三代都在一个厂里。
父亲说过,最长情的表白就是陪伴。
我们一起陪伴了纺织厂这么多年,我们的感情己经很深很深。
所以,我也明白了父亲告诉我的,纺织厂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所有纺织厂人的家!
为了这个家,我们要做的很好。
虽然在一些大厂看来,我们厂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
一年的产量也许还不如他们厂子一个季度的产量。
但这是我们的家啊!从小就陪着我们一起长大的家。
我们的这个家现在看起来也许还不是那么枝繁叶茂,但是有我们。
只要我们努力了,纺织厂这个家一定会像参天大树一样枝繁叶茂,茁壮成长。
还有,我们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这个家做贡献。
一砖一瓦,一针一线,每一滴汗水都将是这个家的基石。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厂里生产的布匹会更快的走出南县。
走出苏省,走出华夏!
也许那一天会很远,但是只要我们努力了,终有到达彼岸的那一刻。
这就是我的答案。
纺织厂在我的眼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