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芳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拍着巴掌哭嚎。~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怎么能分配回来了呢?我都和别人说了啊,你留在省城了啊!
以后我还怎么出门见人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就能分配回来了呢!”
何书平脸色一下子就变的很难看了。
何春花一见,赶忙将院子的大门关好。
“妈,你声音小点,左邻右舍都能听见呢!你要是不嫌丢人就继续嚎。”何春花小声说道。
周桂芳一下子就不哭了。
她也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家里,只有儿子和女儿,自己这么哭好像是不合适……
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周桂芳抹了下眼泪,指指堂屋。
“去屋里说!
春花,帮你哥把东西都拿到屋里。
那些东西都没坏,还能用呢!”
说完,周桂芳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就进了堂屋。
何书平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何春花呢,赶忙将何书平的那些行李包裹都往堂屋拿。
一进堂屋,周桂芳就一把拽住何书平的手问道,“你没骗妈?你真的被分配回来了?
不是只回来过两天的?”
何书平摇头。
周桂芳还是不死心。
“你那个对象呢?不是说你那个对象的爸爸是领导吗?还是权力很大的领导。·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当初不是说板上钉钉的能留在省城的。
最次也能留在师大当老师的。
现在……怎么就到南县的学校当老师了呢!”周桂芳急急问道。
何书平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两句,“她……出国了!悄悄走的,没告诉我!”
周桂芳……
她明白了,那个当官人家的女儿把自己儿子给蹬了……
“那个小贱人,我去省城找她家长去。
什么样的家庭养出这样的人出来的?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他家门口。
到时候看到底是谁丢脸。
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丢人的肯定不是我。
我就不信了,这省城就没个说理的……”
周桂芳一下子就撸起了衣袖。
何书平见周桂芳这样,头更疼了。
什么时候家人能不给自己添乱就好了……
“妈,你想逼死我吗?”何书平突然问道。
周桂芳……
“书平,你说什么呢!妈怎么可能会逼你啊!
妈是为你着想啊!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了这么大的亏,妈不能就这么看着啊!
妈……就是想给你要个说法!”周桂芳忙说道。
“妈,现在的社会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明白吗?
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有关系。.0/0·小\说!网/ ^首,发¨
我们家有什么?有我爸临死的时候留的一屁股赌债。
我们除了靠自己还能靠什么?
您去给我要说法,要公平了,人家会当回事吗?
人家能把我打发回南县肯定也是有手段的。
您去帮我要说法,把人家惹急了,我以后怎么办?还要不要工作了?
我什么都没有,能去哪里?”何书平平静的问道。
闹?他也想过!
但是衡量过后,他发现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可以和别人抗衡的能力。
别人让他回南县,他就只能回南县。
周桂芳愣了,她没想这么多。
何春花也是一愣,但她突然就说道。
“哥,要不你和那个领导的女儿服个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生气了?
那些大小姐不都是喜欢别人哄的吗?你多哄哄,说不定那个领导的女儿就不生气了。
然后人家一句话就把你调回……省城了!”
在何书平冷冷的目光里,何春花声音越来越小。
“你懂什么啊!你哥自己有打算,你一个初中毕业的,别乱出主意。
书平,你说,下面你怎么打算的。”周桂芳忙说道。
何书平想了想,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了。
“怎么打算的?还能怎么打算?人家安排我去当老师,我就去当老师呗!
老师至少也是个体面 的工作啊!
每个月固定有钱拿,一年可以休三个月,在别人眼里也是个不错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