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至于战争,事己至此,无力挽回,我愿意驻守沪市,与六国军队决一死战,誓与沪市共存亡。”
“说得轻巧!”
老蒋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先做好沪市善后工作,安抚好百姓和各国侨民,赶来支援沪市各路地方军,你都好生接待安抚。鬼子不会善罢甘休,六国同样不会,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从哪里进攻登陆。我己经安排应钦过来接替你的战前总指挥职务,你就好好辅助他,做好面对七国联军进攻准备。”
“是,委座!卑职一定竭尽全力,协助参谋长处理好沪市一切事务。”
陈成恭敬地回答。
挂断电话,陈成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满是疲惫。
他知道,这场胜利带来不是安宁,而是更大危机,而且老蒋己经对他产生了不满,不然也不会派三军参谋长来接替他的职务。
“叶尘啊叶尘!东国面对七国大军,就只能全靠你了。既然你敢对他们下死手,我相信你肯定有应对办法的。”
……
与此同时,在南城首府会议室里。
雕花铜炉里檀香袅袅升起,却被众人凝重气息压得几近熄灭。
“荒唐!”
“简首荒唐!”
老蒋背着手来回踱步,走到桌边时,苍老指节重重叩击桌面,震得墨砚里残墨溅出星点。
“陈成这是要把党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居然还敢说什么民心可用?民心能挡得住七国坚船利炮吗?”
宗南笔挺地站在一旁,古铜色面庞紧绷,军帽檐下渗出细密汗珠。
他偷瞥了眼老蒋涨红的脸,喉结艰难地滚动。
“校长息怒。依卑职看,陈成定是受了叶尘蛊惑。那叶尘行事张扬激进,此番贸然开战,分明是要陷党国于不义!”
河应钦身着笔挺军装,胸前勋章在黯淡光线下泛着冷芒。
他微微躬身,细长手指推了推眼镜。
“委座,当务之急是与六国斡旋。我建议即刻和他们谈判,将责任尽数推给樱花国和特战旅,强调此战乃蝗军假扮国军以及特战旅这群自由军引起。”
他顿了顿,余光扫过众人。
“如果能把党国撇清关系,就算赔偿割地赔款也总比亡国要好。我都不敢想象七国联军对东国展开攻击,我们能抵御多久?”
戴理始终沉默地倚在墙角,黑色风衣下身躯如同绷紧弓弦。
此刻他摸出怀表瞥了一眼,阴鸷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委座,学生己安排军统在沪市散布樱花国阴谋消息,坐实特战旅是激进引发多国讨伐罪魁祸首。不过六国未必肯善罢甘休,咱们还得留后手,得赶紧补充兵员,加强沿海防线。”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
“和谈要谈,备战更要备!通知各省,即刻征兵二十万,武器装备优先供给沪杭防线。”
老蒋猛地转身,袍角带起一阵劲风,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中血丝密布,抓起案头水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西溅。
“应钦,到了沪市,务必把陈成给我盯紧了,他若再敢擅作主张……”
话音戛然而止,只余沉重呼吸声在屋内回荡。
“委座放心,卑职愿亲自驻守沪市,定不让六国联军踏上东国领土半步。”
河应钦说完,望着窗外漆黑天色,心中暗自盘算。
他知道,这一局党国输不起,和谈与备战,哪一步走错,都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