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雪松香像被点燃的引线,顺着呼吸钻进肺腑,燎得人五脏六腑都发紧。*s¨i¨l/u?x_s?w·./c?o\m~
顾云归的目光从夏瑾言泛红的耳尖滑到她抿紧的唇,那点被消毒水刺激出的薄红,比任何胭脂都要勾人。
“怎么不说话了?”
他故意压低声音,尾音带着点刚从滇南回来的沙哑,“刚才命令我脱衣服的时候,不是挺横的?”
夏瑾言攥着绷带的手指紧了紧,抬眼时睫毛扫过下眼睑,带出点说不清的媚气:“横的还在后面呢。”
她倾身靠近,呼吸几乎喷在他敞开的领口,“比如现在就把你摁在这儿,重新给伤口撒把盐。”
话音未落,顾云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
夏瑾言没站稳,惊呼一声跌进他怀里,掌心正好按在他没受伤的那侧胸膛。
隔着薄薄的衬衫,能摸到他温热的皮肤和有力的心跳,像擂鼓似的敲在她手心上。
“撒盐之前,” 顾云归的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裹着笑意,“不如先检查检查别的地方?比如……”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暧昧地划过她风衣的腰带,“这里是不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
夏瑾言的脸“腾”地红了。,6?1+看+书?网′ \首!发,她今天着急来接他,穿的是件收腰风衣,腰带系得松,被他这么一碰,布料瞬间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
她伸手去拍他的手,却被反握住手腕按在身侧。
“顾云归!” 她瞪他,眼底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像含着层水汽,“你伤口不疼了?”
“疼啊。” 他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呼吸交缠间尽是威士忌的醇香,“但疼不过想亲你。”
夏瑾言的心跳漏了一拍,刚要偏头躲开,他的吻已经落下来。
不是刚才那种带着惩罚意味的狠戾,而是轻轻碾过她的唇瓣,像羽毛搔过心尖,痒得人腿软。
夏瑾言下意识要推他,手却被他按在头顶。
顾云归的吻逐渐加深,舌尖撬开齿缝时,夏瑾言突然偏头躲开,唇瓣擦着他的下颌线滑过,留下一点湿润的痒意。
“地板脏~” 她喘着气,睫毛上沾了层细密的水汽,眼神却瞟向他敞开的衬衫里那道狰狞的伤口,“万一感染了……”
“那正好。”
顾云归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轻轻一卷,如愿听到她压抑的轻哼,“这样你就得天天守着我,给我换药,给我喂饭,晚上还得……”
“还得什么?”
夏瑾言突然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指尖用力掐了把他的皮肉,声音甜得发腻,眼神却像淬了冰。*x~z?h+a-i!s+h,u!.~c¨o_m-“还得让我把你绑在床架上,省得某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跑去逞英雄?”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体温,掐在颈后的力道不轻不重,像在驯服一匹烈马。
顾云归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地板上。这次夏瑾言没挣扎,只是屈起膝盖抵在他腰侧,恰到好处地避开他的伤口。
“英雄不敢当。” 他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唇角,故意不真的碰上,“但能被夏总这么惦记着,就算残废也值了。”
“油嘴滑舌。” 夏瑾言哼了一声,却抬手勾住他的领带,猛地拽向自己。
两人的鼻尖撞在一起,呼吸混着威士忌的辛辣和薄荷的清冽,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成更暧昧的气息。
“你领带歪了。”
她指尖划过他颈间,慢条斯理地将领带系成漂亮的温莎结,指腹故意蹭过他的喉结,“上次教你系的时候,说过多少次,这种场合要系得紧一点。”
“哪种场合?” 顾云归咬着她的唇角问,声音含糊,“是被你摁在地板上的场合,还是……”
话没说完就被夏瑾言堵住了嘴。她的吻带着点报复性的狠劲,舌尖扫过他的上颚,像是在惩罚他刚才的调侃。
顾云归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身上,引得伤口一阵钝痛,他却笑得更凶了。
“笑什么?” 夏瑾言松开他,眼底带着点被吻出来的水汽。
“笑你。” 他抬手,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发红的唇,“明明自己也馋得紧,偏要装成老佛爷审犯人。”
夏瑾言突然抬腿,用膝盖轻轻顶了下他的腰侧,力道控制得极好,既能让他感受到威胁,又不会碰到伤口:“再胡说,现在就把你扔去洗地板。”
“遵命。” 顾云归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不过洗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确认一下……”
他的手顺着她的风衣下摆滑进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