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下，她们坐在公园长椅上分享同一杯奶茶时，梁佳佳突然说，"茉莉，你最近不一样了。"

"嗯？"沈茉莉咬着吸管抬头。

"就是……更开心了。"小婷也眨了眨眼比划着，"以前总觉得你心里装着什么事，现在整个人都亮晶晶的。"

小惠点头附和，"对，像被施了快乐咒语，嘴角的笑容就没有再消失过。"

沈茉莉眼眶一热。她没法告诉闺蜜们，那是因为前世有太多遗憾，而这一世都被傅烬一点一点弥补了。

她只是紧紧抱住三个闺蜜，把脸埋在她们肩膀上，"因为你们都在啊。"

"肉麻死了！"梁佳佳假装嫌弃，却第一个回抱住她。

西个女孩在夕阳下抱成一团，影子融合在一起，像一棵枝繁叶茂的树。

*

晚上傅烬和周霖他们玩完时，手机收到了很多的消息。

他点开对话框，从第一条开始慢慢往上滑。

【宝宝】，我们逛街时看到了有只好大的萨摩耶！（附一张模糊的白色犬科生物照片）

傅烬轻笑，回复：是阿拉斯加，耳朵间距更宽，下次我们也去看看。

【宝宝】，这花好看！（一张对焦失败的紫色花朵特写）

傅烬放大辨：桔梗花，花语是永恒的爱。旁边那丛蓝色的是鸢尾。

【宝宝】，佳佳非要我戴这个傻乎乎的草帽（一张噘嘴的自拍，草帽上缀满小雏菊）

傅烬保存图片，设成临时聊天背景：不傻，像田园诗里的女主角。嘴唇上沾了点冰淇淋，香草味的？

消息一条接一条，傅烬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回复得认真专注。

这些前世她才会发给他的小事，如今又终于像珍珠一样串在对话框里。

【宝宝】，看到一家新开的书店！

【宝宝】，给你带了抹茶马卡龙，给你寄过去啦。

【宝宝】，到家啦！腿好酸……

傅烬看了眼时间，最后一条是二十分钟前发的，他快速回复，

【傅烬】，书店周末一起去

【傅烬】，马卡龙收到了，偷吃了一个，甜度刚好

【傅烬】，泡个热水澡，加浴盐。

发完最后一条，傅烬犹豫片刻，首接拨通了视频电话。铃声响到第三下被接起，屏幕里出现沈茉莉湿漉漉的脸，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洗完澡。

"你……你回完了？"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所有消息？"

"嗯。"傅烬看着她身后的背景，是她卧室，床头还摆着他送的玩偶，"一条不落。"

沈茉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头发，"其实不用都回的……我就是随便发发……"

"我喜欢你'随便发发'。"傅烬声音放柔，"比什么都有趣。"

屏幕那头的沈茉莉突然把脸埋进抱枕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真的吗？不会觉得烦？"

"真的。"傅烬目光专注，"以后想发多少发多少，我每条都回。"

这是他对前世那个没能回复的消息的承诺，对那个再也没机会听到他说话的沈茉莉的承诺。

屏幕里的女孩似乎感知到什么，突然凑近镜头，在屏幕上"啵"地亲了一下。

"那说好了！"她眼睛弯成月牙，"下次我去水上乐园，给你发一百张比基尼照！"

傅烬瞬间黑了脸，"这条不行。"

"为什么～不是说什么都回吗？"

"回是回，"傅烬眯起眼睛，"但发一张我就飞去把你扛回家。"

沈茉莉在屏幕那头笑得前仰后合，睡衣领口随着动作滑下一边肩膀。傅烬喉结动了动，突然说，"比照片好看一万倍。"

"什么？"

"你。"傅烬轻声说，"比今天发的所有照片都好看。"

沈茉莉愣了两秒，随即整张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要挂电话，"我，我去吹头发！"

"等等。"傅烬叫住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带去接你。"

"煎饼果子！加两个蛋！"

"好。"傅烬笑着看她急不可耐要结束通话的样子，"晚安，宝宝。"

"晚安……老公。"

最后两个字轻得像羽毛，还没等傅烬反应过来，视频己经挂断。他盯着恢复平静的手机屏幕看了许久，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傅烬起身去看了眼冰箱里的抹茶马卡龙，小小的绿色点心被小心放在保鲜盒里，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他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