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人身蛇尾的怪物。”
香兰还在碎碎念,完全没注意到她家小姐骤然僵硬的身子。而在一墙之隔的院落,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养在瓦罐匣子里的蛊虫和毒蛇,纷纷感受到主人混乱的情绪,躁动不安的扭曲着肢体,似乎打算齐齐冲破桎梏。房门虚掩着,案上的烛台供着两支短烛。鲛绡掩映的床榻上空无一人,梨花木屏风被拍得四分五裂,顺着被甩翻拍碎的满地狼籍望去,可以在屋子的角落里看到蜷缩的少年身影。他似乎很痛苦,发情期的蛇尾控制不住的化出来,忍耐到极致,脖颈处的汗水渐渐渗湿了衣裳。显出他漂亮的锁骨,和紧实的腰线,透出苍白而淫.靡的味道。那张俊秀无害的少年脸,此刻染上浓重欲色。殷红的薄唇开阖,神志不清的发烫喘息着,脑子里却翻来覆去想到白辛夷的脸。好渴。想咬她,想跟她交缠在一起。谢漱难受的呜咽一声,而后将手中锋利簪子狠狠划过身下的蛇尾。自.残似的,一道又一道,夹杂着似痛楚似愉悦的喘息,和殷红血色渐渐交汇在一起。辛夷过来找到他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觉得谢漱可能不是发情了,而是疯了,哪有正常人会对自己这么凶狠的,被簪子划过的地方血肉和鳞片一起翻出来,光是看着就疼死了!她眉头蹙得死紧,走过去,俯下身子拍他的脸,“谢漱,谢漱……”她试图唤醒他,让他清醒过来。许是疼痛让他有了片刻清醒,那双浅金色的蛇类竖瞳在听到辛夷的声音后,微微怔愣。虽然滔天的情欲并未消散,却能够勉强辨认出面前的女子是谁,可惜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唇语无声喊了句,“……辛夷?”竖瞳盯紧她,似是没想到在自己极度狼狈痛苦的时刻,她会过来?她竟然,还愿意过来?辛夷见他恢复了点意识,也骤然松了一口气,刚想扶着膝盖站起身,就被少年小心翼翼地扯住了裙角。别走。他的眼尾泅开胭脂色,眸中满是卑微祈求。辛夷低头看着他,看着他因为用力扯住裙角,而泛出青白的指节。没有立即心软,而是反问他,“你不是可以去找楚楚么?像你上次雨夜发情时的那样,去找楚楚不好吗,现在扯着我的裙裾做什么?”帮他可以,但她今日必须要弄清楚:他和楚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有的话,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