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7章不能放任
翌日清晨,白府。¢x_i¨a¢o+s!h~u\o,w`a!n!b_e?n¢..c,o-m′辛夷在府门前下了马车,这处宅院位置偏僻,恐怕马车再多走片刻,都要走到京郊去了。擡眼打量着面前稍显寒酸的门楣,她这才对白家在原剧情中的设定有了实感。确实是低门小户,白父在朝中职位是正七品的内寺伯,自家女儿能够有幸嫁入将军府,对他们来说相当于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叩门进去,一路上都能看到婢女们对她窃窃私语,目光说不上奚落,也说不上敬重。倒是透着点儿同情唏嘘,好像在感慨她的运道多少是差了点儿。辛夷大概知晓了白母为什么急着喊她过来。想来她被夫家休弃这件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就算瞒得再严也难免走漏了风声。这次叫她过来,也不是母女温情叙话,而是为了斥责诘问她。所以府上的小丫鬟早就得了吩咐,连盏茶水都没侍奉,直接把她引到了祠堂。白母已经等在那儿了,看到她身姿袅娜地迈开襦裙下的绣鞋进来,脸上的神色微凛。眉头也不悦地皱起来,似乎是在忍耐火气。白母其实生得很好,在她这个这个年纪的妇人里面算是出挑,原主的长相亦多半随她。不过辛夷没在对方脸上看到丝毫的舐犊情深,反倒瞧见了训斥和冷意,白母沉声道,“跪下,向列祖列宗们认错!”辛夷擡头看了眼供台上的牌匾,上面写的名字都是她不认识的,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所以她不仅没跪,而是笑着反问道,“为什么?我是杀人放火了,还是奸淫掳掠了?”“你个冤孽!还要欺哄于父亲母亲么?”白母已经气得扶案站起来,望向她的眼底尽是厌恨失望,“没用的蠢物!未出阁的时候勾搭自家兄长,将莫儿引诱得五迷三道,好不容易飞上枝头了,竟然笼络不住夫君的心。你以为自己善妒被休的事,能瞒得了我们一辈子不成?”辛夷看着白母那张严厉训斥的脸,心底忽然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楚。但她知道那酸楚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原主。原剧情中,白辛夷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嫡亲兄长,被整个家族视为不详。后来白母好不容易调养好身子再次怀孕,却不料腹中的男婴又不小心滑胎,她万念俱灰,只能把所有恨意倾注在原主身上。?s/s¨x¢i~a,o^s/h·u!o\._c′o~m¢于是在原主成长的这十几年来,白母都对她冷若冰霜,亲生母女反倒像是仇人。对方就连对待姨娘生的儿子,都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宽厚。甚至数年前兄长白莫酒后失仪,想要轻薄于她,都被白母当成是原主的过错。祠堂有片刻安静,除了庭前落花再无其他。白母良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中更气,刚要开口诘责却被她额角的红肿吸引,皱眉道,“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做了什么恶毒错事,惹得萧成策动手打你了?”白母对这个女儿的德行了如指掌,要是真的被打了,也只能是她活该。肯定是她有错在先,触怒了萧成策。辛夷听她这么问,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很快那处传来轻微的刺痛。然后脸色就变得一言难尽,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的靡乱场景。谢漱跟有毛病似的,用红绸发带将她的手腕绑到床头,前戏都没怎么做就挤进来。过程中弄得她额头时不时撞到床顶,虽然一直拿手垫在她脑后,但有几次撞得太狠了,没收住力。而且当时辛夷别的地方更难熬,腿心都瘫软,根本顾不上这点痛感。还是等到今晨梳妆的时候,照了铜镜才发现。“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白母不悦地沉声道。见她的视线望了过来,又说,“瞧起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伤,你别在心里记恨,毕竟夫妻之间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萧家这样的门楣,你能嫁过去本来就是高攀,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我劝你趁着还没被赶出将军府,赶紧让肚子大起来,以后你兄长的仕途,还要劳烦萧成策帮忙铺路呢!”辛夷:“……”没见过这么会痴人说梦的,也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是她第一次来白家,估计也是最后一次。想到这里,视线在祠堂里供着的牌位和香烛上扫了圈,然后重新落到白母脸上,“母亲确定想叫我大肚子么?我要是真怀了,肚子里的种也是情郎的。”白母骤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甚至站不稳似的,扶住身侧的太师椅后退了两步,“你,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