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混乱不安的梦。
微生澜一边亲她脖颈,一边想:会梦到他么?确实梦到他了。青云峰后的那片竹林里,刺眼的景象挥之不去。-k/u`n.l,u^n.o*i*l,s\.¨c·o+m·辛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脚步像灌铅一样,整个过程都头昏脑胀。她太狼狈了,只想躲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到。所以去了夜静无人的湖边,可惜还没等她收拾好心情,就流着泪撞见了宗门弟子。青年有着和卿衡相似的气质,长剑泠泠,白衣墨发,只不过眉眼生得更冷,而且总是没什么情绪,似乎隐约落着一层薄雪。但辛夷曾经瞧见过,他对琼烟笑,他和师兄一样,都喜欢那个魔族来的姑娘。这么一想,他们师徒两个好像更像了。辛夷咬住唇瓣,铺天盖地的难过情绪似乎要将她彻底压垮,她只能尽量忍住,好让自己不在对方面前更加丢脸。微生澜也没想过会撞见她。擡起来的俊颜淡漠,待到看清她脸上的泪痕后怔然一瞬,不过惊愕过后,还是像往常那样喊了声,“师娘。”他敬重师尊,当然也敬重师娘。虽然青云宗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弟子都知道,师娘性子过于木讷安静,规矩很重,除了师尊以外从不主动亲近任何人。微生澜其实并不在意对方怎么了。但既然遇到了,就不能选择熟视无睹,于是思忖片刻,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师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弟子帮忙?”说着走近一些,做出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谁知道对方不知道怎么了,竟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在他走过来的瞬间如临大敌,猝然往后退了两步,紧接着扑通一声,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跌进湖水里。微生澜:“……”好在湖水很浅,他不费什么力气就把少女捞了起来,只不过她浑身都湿透了。素白色的衣裙裹在曼妙身体上,站在月色底下,好像一株茫然含泪的芍药。微生澜别开眼。同时眉心跟着蹙起,因为这种状况出现在他跟师娘身上,显然并不合适。但他打算离去的脚步还没迈开,就听到身后少女的哭泣。她似乎情绪终于崩溃了。再也没办法假装忍耐,哪怕知道丢脸,也还是在他这个弟子跟前仪态尽失的哭起来。微生澜沉默片刻,还是走回到她面前。对着那个抱膝坐在地上抽噎的少女,递过去一方青色巾帕,叹息道,“擦擦眼泪,师娘。”他实在不太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泪水。好像根本流不尽似的。而梦境之外,烛火噼剥。漆眸幽微的青年也同样不明白,被他亲到呻.吟的妻子怎么可以那样娇憨。藤蔓一寸寸缠绕着抚过,少女的肌肤在他唇舌下逐渐滚烫,散乱小衣虚虚遮掩的雪丘上,都是被他舔舐过的痕迹。微生澜呼吸微乱地把脸埋进少女手心,借此来稍作疏解。好喜欢,恨不得亲过她身体的每一寸。甚至在这种灭顶欢愉中,令他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庆幸自己名正言顺,庆幸自己正在“侍奉”的是他的妻子。他们可以不被指责的做任何事。哪怕是肮脏的、可耻的欲念,都只有自己才可以对她这样做。微生澜蓦然发出一声轻笑,然后愈笑唇愈弯,过了许久才温柔亲了亲妻子睡梦中汗湿的面颊。等到白藤藤条从她裙裾间退出来的时候,可以听到少女发出细弱的哽咽,凌乱的叶子似乎都被洗过一样通体翠绿。他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失神地望着藤条上面的水痕。好半晌,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漉的叶子。*翌日,天将破晓。清脆的鸟鸣在屋檐下响起,铜炉中的檀香袅袅,透着沁人心脾的安心气息。辛夷揉着被自己压到发酸的手腕,坐在床榻上发呆。说实在的,她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睡觉之前喝的那两盏桂花酿了,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不说,醒来之后身体还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而且更惊悚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好像有被捆过的痕迹,尤其是腰腹和双腿之间,除了没磨破皮之外简直是泛红一片。当下疑惑之余,忍不住轻轻痛嘶着起来:难道她昨夜醉酒睡着之前,拿绸带或者树枝用力勒过自己?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扉“吱呀”一声。是微生澜从外面晨起练剑回来了,他脸上的银面摘下,被那样清贵随意地捏在指间,俊美得似琼枝玉树。辛夷先是被他的美貌晃了一下,然后在心底啧啧感叹着:天才剑修也不是白当的,微生澜不仅天赋强得可怕,骨子里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