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消散,哪怕她已经特意用湿帕子反复擦过。
陆展仪见她神色有些古怪,于是就又喊了声,“师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少女柔身玉立的站在那里,衣裙整齐秀丽端庄,就连发髻上的步摇都安静垂落。被他这么一问,仿佛才回过神,露出个属于“师娘”的温柔微笑,“没事,就是方才湖中赏雪有些枯燥,所以让阿澜替我去寻了两册话本子。”陆展仪不疑有他,他知晓师弟再怎么性情淡漠,师娘的吩咐还是要听的。于是点头附和,“原来如此,师尊让我过来提醒师娘湖中风冷,不要贪凉染了风寒。”回去的路上,辛夷根本不想理微生澜。她心里隐忍着怒意,尤其是想到青年那张染上情欲的俊脸,还有他故意塞到她唇间的手指。连着两天,她都刻意躲避微生澜。哪怕每当到了夜里,还是会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揽进怀里,像寻常夫妻那样同床共枕。但她确实在有意冷着他,好叫他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以后稍微收敛点儿。谁知道对方不仅没改,还更变本加厉。她后悔到藏书阁找书看了,更后悔没再看到微生澜的第一眼就掉头离开,或者说她高估了对方无耻的底线。所以才会那样毫无防备地,忽然被那人压覆到博物架旁边的墙壁上,紧接着裙襟被抽开,小衣也被往上撩开些许。辛夷瞬间睁大杏眼,挣了挣被桎梏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敢大声喊,只能不停推拒,就差没有豁出去直接上嘴咬他了。可惜她这点力气,在青年看来不过是蜉蝣撼树。微生澜生得俊美冷情,好似不同红尘欲念的谪仙,此刻瞧上去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靠得太近,视线亦过分直白。落在她仰起的脖颈,以及可怜兮兮的小衣衣摆处,“师娘身上的辛夷花香扰得我心烦,澜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番光景。”“你不要脸!”她还想挣扎,可惜话还没说出口。青年就俯下身来,剩余的斥责都化作呜咽骤然堵在喉咙里,辛夷只能无措地揪住他垂落在身前的乌发,脖颈像脆弱蒲草一样向后仰起。香汗从鬓边渗出,她无声咬紧唇瓣。腰肢被人桎梏着挣脱不得,她视线里只有那一角清冷蓝衣。辛夷是软着腿走出藏书阁的,她的素色腰系并着衣裙都完好无损的待在身上,就连珠花都好好簪在鬓发间,哪怕落进旁人眼里也挑不出半点纰漏。可小衣底下仿佛被磨破了一般,仍然残留着湿漉肿痛的错觉,微生澜和狗一样爱咬人。那种感觉折磨着她,让她想狠狠给微生澜一巴掌。终于咬牙望向他,秀丽的小脸上隐忍恼怒,“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