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定好房间就让你跟着来,已经是我的过失了。”
“你要是再拒绝,我就真的成了无良老板了。”“别让我难办,嗯?”他靠得很近。明明是公事公办的话,却被他说得极为缓慢。幽幽的。在只有他们二人的空间中,低哑磁性地回荡。听得人莫名耳热。沈知意看到他幽沉缱绻的视线中,数不清的暧昧晦暗,在镜片的折射后,波光一般晃荡开来。就像许许多多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中。他看她的那样。身体的记忆被唤醒。那道灼热的视线,如有实质,一点点擦掠过她的脸颊、肌肤……留下烫人的余温。她甚至感觉他在吻她。用他的眼。沈知意脚莫名一软,跌坐到身后的床上。裴忌眼神闪过笑意。卷起衬衫的小臂撑着她身体一侧,朝她压下去。“老、老板……”她有些慌乱。想提醒他,现在还是工作场合。裴忌却低哑沉闷地笑出声来。“叫错了,沈助。”他像是欣赏猎物入口前最后的挣扎一样欣赏她。带着倦懒宠溺的笑意。沈知意却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靠近。想起了他要她私下里称呼他的英文名的话,企图唤起他最后一点沉肃的理性。“carlo……”她轻声喊他。想提醒他,现在还是工作关系,不能出格逾矩。却不知道。这称呼会掀起更加猛烈的巨浪,叫裴忌连呼吸都更粗重了几分。他视线沉沉。越来越近地逼向她颈间。沈知意指尖抓着床单,眸光垂向一侧,落在他偾起的小臂上。那里肌肉结实分明。青色的脉络从腕骨一路延伸至衬衫内里,像蛰伏的巨蟒,随时扑猎送到嘴边的肉。她想。不能看他……不是怕他会对自已做些什么。而是怕自已方才已经被他工作的样子迷住,如今再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心动,又去主动撕扯他的领带。那太无耻了,沈知意。明明是你自已说的,不再做床搭子。可是……如果他吻上来……像上次在会议室那样……这一次的自已,还能抵抗吗?她颤巍巍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