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萧祁凰停下脚步。!x^d+d/s_h.u¨.`c+o~m,
宫外马匹已经备好,萧祁凰和祁渊先后翻身上马,转头朝雍朝官员道:“诸位请回吧。来日有缘再见。”礼部官员们原本打算送他们出城。但萧祁凰显然没有跟他们继续寒暄的雅兴,转头祁渊吩咐一句,策马慢行离去。三千铁骑浩浩荡荡跟在身后,个个身姿挺拔,气势凛锐,让人远远望着,就有一种胆寒之感。湛青梧和夜凌风一人一骑,跟在萧祁凰和祁渊身后。两人中间是裴子琰。湛青梧握着缰绳,转头瞥他一眼:“欢迎裴太子去南诏做客。”裴子琰目光一直落在前方那个背影上,淡淡开口:“祁将军跟长公主的关系很好?”“那自然是极好的。”湛青梧面上多了几分笑意,“我们祁将军是长公主的人,祁将军的‘祁’,就是长公主名字里的祁。”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刀,毫无预警地插进了裴子琰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他眸色一暗,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突然从心底滋生出来,急速发酵,让他感到愤怒。那种嫉妒和愤怒,像是自已的妻子被人惦记,夹杂着一点屈辱和难堪,让他浑身都散发着戾气。“怎么?”湛青梧斜睨着他,眼神里染了些许嘲弄,“裴太子这是嫉妒?”裴子琰握紧缰绳,不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嫉妒?”湛青梧声音冷冷,毫不掩饰言语间的鄙夷,“若不是殿下有过一段特殊的经历,你这样的人,这辈子连见我们长公主的资格都没有。+k\k^x′s?w~.-o/r?g\”萧祁凰连续半年做同一个梦的情况,亲近点的人都知道,因为当初皇上为她请过太医,甚至还请过高僧解惑。若非这个无法解释的梦境,谁会同意让长公主跟雍朝一个病秧子在一起?就连太后也是不得不接受“梦境可能是上辈子缘分未了”的说法,才愿意让女儿千里迢迢来到雍朝,了这一段尘缘。但事实证明,这段缘分是一段孽缘。既然是孽缘,自然要尽快斩断。队伍出了城,就开始加速赶起路来。三千多铁骑疾奔时的气势恍若雷霆,让人心惊,裴子琰马术不错,可他身体素质差,比起这些精心训练过的精锐,他就像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马背上颠簸半天,他几乎承受不住。中午停下来休息时,他脸色发青发白,下马时双腿虚软,差点没摔倒在地。“真是个废物。”夜凌风话不多,却毒舌,并且毫不掩饰对裴子琰的鄙夷。裴子琰没说话,任由他嘲讽,一双眼不自觉地去寻找萧祁凰的身影。萧祁凰跟祁渊坐在一块儿,靠着大树,祁渊很自然地给她递了一个饼,萧祁凰接过来咬了一口。裴子琰抿唇,想说那个饼有什么好吃的?她既然是尊贵的长公主,为什么她的手下不弄一些丰盛的膳食给她?为什么她要跟将士们吃一样?她在晋王府里,不管是做王妃还是后来的侧妃,饮食上从未委屈过一次,哪顿吃的不是荤素好几个菜?“辅都有我们的别院,下午赶路快点,晚上正好可以进城入住别院。?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沈曜川坐在一旁,远远看着裴子琰投过来的眼神,忍不住眯眼,“裴太子像是有话想跟殿下说。”萧祁凰靠在树干上,神态悠闲而从容:“祁渊,将士们昨日辛苦,没休息好,你让他们搭好帐篷,原地睡一个时辰,等这阵太阳过去了再赶路。”祁渊领命:“是。”命令传下去,三千将士就地扎营,一个个利落地搭好自已的帐篷,直接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裴子琰手里拿着一块饼,想去找萧祁凰说话。可俞砚和夜凌风拦在他面前,目光漠然:“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没资格靠近长公主,劝你歇了这份心思。” 裴子琰垂下眸子:“我跟长公主夫妻一场,关系比你们亲密。”俞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别给自已脸上贴金了,裴太子,你现在只是我们的阶下囚,连站着跟长公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裴子琰面上浮现羞怒之色:“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相信她真的如此无情。”一阵疾风骤起。夜凌风手里那柄玄铁剑鞘狠狠砸在他后膝,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裴子琰毫无预警地发出一声惨叫,随即狼狈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惊。剧痛袭来,那力道几乎要砸碎膝盖骨,裴子琰脸色惨白,冷汗如倒豆子一般渗出,身体微微蜷缩,俊逸的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整个人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