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用在小厨房找的一把废弃的菜刀挖洞,挖洞的进展不快,尤其是对她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来说。`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仅容她爬过去的一个小洞,就用了她四个晚上的时间。
她利用大家都在睡午觉的工夫,偷偷从狗洞钻了出去,然后包着头巾便匆匆跑进了一家药店。
坐堂的老大夫替她把脉过后确定了她的猜想,确实是有一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冰清要求堕胎,他便给她开了副药。
郑瑶清提着药在路上没走多远就碰上了她爹白庸了。白庸正从一个酒馆里走出来,看样子喝了不少,走路摇摇晃晃的,眼神迷离。即使眼神迷离,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到了冰清,并飞快地跑了过来,抓住了冰清。
“闺女,你回来看爹了?爹现在遇到麻烦了,他们要砍爹的手指头,你快把你的嫁妆拿两万两给爹应应急。”
冰清挣脱了几下都没从他手里挣脱出去,“爹,你不是答应娘不再去赌了吗?你到底又欠了别人多少钱啊。”
白庸眯着眼睛,晃荡了几下,道:“一万五千两,过几天不还就会变成两万两。-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
冰清又气又急,道:“怎么欠了那么多,你不会借了印子钱吧?”
白庸点点头,“放心,闺女,爹会赢回来的。你先拿钱出来给爹应应急,等爹回了本就还给你。”
“爹,我哪里还有钱啊,我住的地方失了火,什么东西都烧光了,爹,女儿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指望您能贴补贴补女儿呢。”
白庸眯眼看了冰清一眼,她果然瘦了不少,还憔悴不少。明明几个月之前还是水灵灵的一个闺女,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冰清,爹有钱,爹在外面藏了钱,你跟爹走,爹给你拿几张银票。”
冰清心里一喜,他家之前是江南首富,富可敌国,她娘上次说爹将钱财输光了,她当时就觉得不可置信,她爹再能败家,也不可能一个月之内败得倾家荡产吧,爹肯定是留了后手的。
“爹,在哪啊?”
白庸走在前面,小声说道:“就在前面那条街,爹买了个小院子,将财产悄悄转移在里面了。+r?c,y,x*s~w..~c^o*m_”
冰清深信不疑,甚至还在幻想着等下朝爹多要点钱,自己也在外面置办个小宅子,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这也是一种退路。
前面得路越来越偏僻,七弯八拐的,冰清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爹,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偏?”
“嘘,”白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出声,咱都是秘密过来的,免得被人发现,去了你就知道了。”
冰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爹,要不咱不去了,我不要钱了,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白庸一把拉住她,“孩子,爹好不容易见着你一面,就想把钱给你了,下一次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还有给玉洁的,你也给她带回去。爹还在街上置办了两套小宅子,是给你们两个准备的,等下你把房契也拿走。”
听到房子,冰清有些心动,压下心底的不安,跟着她爹白庸一起继续往巷子里走。直到来到一个三层的楼房后面。
白庸敲了敲后门,很快那后门便开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探出头来。
“哟,是白庸啊,今日来这有何事啊,咱说好,今日可不许赊账。”
“不佘不佘,”白庸忙摆手,“今儿个带来了一个彩头,”说完就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冰清。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冰清一番,道:“这妞不错,要是再多一点肉就好了,行了,进来吧。”
白庸忙讨好地呵呵两声,“多谢贵哥。”
说完便拽着冰清往里面拉。
冰清脸色惨白,这个时候要是不知道她爹带她过来干什么的她就是个傻子。什么银票、房契,都是骗她的鬼话而已。
“爹,我不去,你放开我。”
白庸当然不会放了他,他已经欠了那么多钱,要是过两天再不还他的手指就真的保不住了。他要回本,就必须再去赌,但他已经身无分文了,拿什么去赌?
好在老天将女儿放到他面前了,女儿姿色尚可,拿去做赌注是可以的。虽然自己以前很疼两个闺女,但毕竟现在她俩长大了,终归要嫁出去的。还不如现在好好孝敬他一回,让他回个本。
“冰清,你听爹的话,爹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再不回本,爹的两只手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