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也知道,儿臣的公主府并不宽裕,府里也没有个赚钱的营生。!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当年的嫁妆经过这二十年也早就所剩无几了。驸马早逝,婆家不上门吸血都是好的,压根没给半分钱的帮助,儿臣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赔偿。”
太后面色阴沉,“你既然知道公主府银钱窘迫,为何剪毁王侍妾的衣服和胭脂?她到底哪里惹到你了,甚至与你素未谋面,凭什么要受这无妄之灾?说到底是你心胸狭窄,眼红别人。”
永福长公主低着头,低声嘀咕,“儿臣也是一时生气,那永福殿是儿臣的闺阁之地,儿臣只是想暂住一晚,那屈嬷嬷居然推三阻四。”
“你有什么资格气?”太后猛地抬手,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盏掉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你已出嫁离宫二十余载,这永福殿自然要拨给别人,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人家屈嬷嬷已经提醒你在太子后宅安置于理不合,你偏偏往里闯了。若是哀家在场,定会当场掌嘴,没教养的东西,丢皇家的脸。”
“母后,儿臣知错了。可是儿臣真的拿不出钱。”永福长公主的声音越说越小。!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没钱就将铺子田产卖了去赔偿。”太后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她真的不愿再跟这蠢货说话了。
“可是母后,若是卖了铺子田产,儿臣后半辈子还怎么过啊?”
“怎么过你还要问哀家吗?勒紧裤腰带你不会啊?没钱你养那么多侍卫做甚?你府中又没个男人,养那么多侍卫说出去都不好听。你也别在哀家面前哭穷,当初你嫁给驸马时,皇家按礼制给足了嫁妆,不会比别的公主少。同样是长公主,永寿长公主开了铺子,日进斗金,永康长公主的田庄年年丰收,偏偏你守着金山银山,倒哭了二十年的穷。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刷马桶的宫女所生,跟你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永福长公主身子一震,哽咽道:“母后,连您也笑话儿臣的出身。”
“出身?”太后冷笑道,“皇家给了你公主的名分,你却连皇家的体面都守不住。你当初在驸马那自荐枕席,如今又挑唆安欣爬床上位,这哪是公主能做出来的事。你且出宫去吧,别再来哀家面前晃,哀家见了你就头疼。”
太后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永福长公主不想就这么回去。¨第,一/墈¨书*蛧- !芜~错~内·容?她是来让皇上替安欣做主的,结果主没做到,反倒惹了一身债务回去,以她的猜测,那些衣服胭脂不会便宜。安欣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皇上不肯理会,那就让太后做主。
“母后,儿臣进宫是想求母后替安欣做主,安欣受了奇耻大辱,咱们皇家可不能坐视不理。”
太后压下心底的不耐,道:“安欣又出了何事?”
待永福长公主挑挑拣拣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太后并没有心生怜悯了,反而劈头盖脸将她骂了一顿,“你还好意思让哀家替你做主,看你教的好女儿,在夫家嚣张跋扈,人家郑家两个女儿回府,她凭何不让。那是皇上下的旨,她连皇上的旨意都敢忤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她被人剃光了头也是活该。”
“可是……”
“没有可是,”太后打断了她的话,“咱们身在皇家,一言一行都代表皇家的体面。你自己看看你们母女,哪有半分体面?连乡下的泥腿子都不如。”说完,也不管永福长公主服不服气,直接命花嬷嬷送客。
永福长公主早膳都没有用,又挨了一早上的训,出宫还得步行一段距离,心里早已烦燥不堪。
没想到走到一处小道时,没留意竟踩到一摊狗屎,而那罪魁祸首是一只白色京巴犬,正一脸无辜地望着她,还朝着她“汪汪”两声。
“连你这个畜生也瞧不起本宫。”永福长公主想起太后说的那一句上不了台面,脸上更加扭曲了。
“你这个烂肝黑心肠的,本宫不能忤逆皇上和太后,还治不了你这个小畜生。”骂完就一脚狠狠踢向那只就京巴犬的肚子,那狗就立马就凄厉地呜咽起来。
这时一个粉色宫装的宫女从后面小树林里冲了出来,“何人如此大胆?竟伤了淑妃娘娘新得的爱宠。”
永福长公主这才发现刚才踢那京巴犬时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会就已经没有了动静,只有它脖子上的铜铃还在轻轻晃动。
永福长公主心里一咯噔,她是知道淑妃是皇上的宠妃的,但她不知道她的爱犬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她强装镇定,轻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