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替杜婧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让她全身上下只露出鼻子眼睛。\x~x`s-c~m¢s/.?c·o¨m?
杜婧澜透过厚厚的披风,吐出几句话,“即便我有万贯家财,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原先是我被你洗脑了,你见天地在我身边碎碎念,哭穷。我还道你娘家不也是行商出身的?你的嫁妆也不少为何总眼巴巴盯着我的。我念你好歹是一家人,能帮的都帮了,好东西不要钱地给了你们二房多少,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们二房掏心掏肺得到过你一次感谢没?你反倒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给你的一切,一面又对我下黑手。现在还想又来这一套,你就算是身无分文与我何干,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巴不得你在路上就遭到报应。”
邓氏这才死了让世子夫妇帮她的心,随即露出狰狞的表情,“你们好狠的心,若你们不帮我,必当天打雷劈,你们的孩子也”
“啪,”邓氏诅咒孩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世子从马车里拎起的一壶热茶从头到脚浇下来。*9-5+x\i\a`o,s-h-u\o·.¢c-o\m~
“哇,好烫,”邓氏疼得在地上乱跳,还时不时扒开头发散热,“世子,你怎么这么狠毒,这是热水啊,滚烫的热水啊?你还有没有怜悯之心?”
“没有,你若有那东西,当初怎么会往月姐儿身上泼热茶?我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你若嘴里再没个把门的,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邓氏心里一怔,不敢再说话,没想到后背一阵剧痛。
“我让你磨磨蹭蹭,还不快走,还想吃我第二鞭子吗?”
邓氏慌慌张张狼狈地跟上前面的步子,还一步一回头地看过来,不过等行至二里地时,见道路旁边停着一个马车,康儿和秀儿站在马车旁边,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包袱。/齐\盛.暁*税·枉? ¨嶵*新·漳_结-哽*新?哙·
“娘,”秀儿泪流满面,“我们救不了你,娘做错了事。等我们长大了,会去宁古塔找娘的。”
邓氏见到孩子,才知道杜婧澜刚说孩子被卖到西北去只是骗自己的,才安下心来。
“秀儿,康儿,你爹呢?那个花氏最近有没有欺负你们?”邓氏冲过来抱住两个孩子,忍不住哽咽。
“娘,花氏已经被祖母关进家庙了,您别惦记我们。爹已经被调任肃州,已经离京好几天了,祖父祖母给爹说了一门亲事,那后娘叫方芮,对我们很好。”
“方芮?”邓氏认识她,她是石女,圆不了房,生不了孩子,那她就真的没必要刁难秀儿和康儿了。
康儿和秀儿回了王府后,直接去见了杜婧澜,跪在她的面前。
“大伯母,我们的娘亲做错了很多的事。”
“你们是替她来求情的?”世子在内室逗着三个孩子,听到动静立马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两个孩子跪在地上,连忙摆手,“不是的,大伯。我们是替我娘来道歉的。她做错了事,也该付出代价。”
世子的语气软了下来,“行了,你们回去吧。”
秀儿和康儿才起身,看了眼杜婧澜,“大伯母,那我们就回去了。”
杜婧澜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她心里也不好受。这两个孩子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但一见到他们,她就会想到邓氏的所作所为,恨得牙痒痒。
又过了几日,便是三个孩子的满月宴。
王府提前挂上了灯笼,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绸布,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
杜婧澜所居的院内已经热闹起来,隐隐还传来孩子软糯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