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见儿子搀扶着秦思婉离开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待她反应过来后,自然是连连叫他们站住,可还哪里来的及?两人已经走出院子,跟听不见话一般,头都不回。
“冬香!”
她下意识唤了一句已经被秦思婉发卖出府的冬香,院子里仍旧是一片寂寂,无人应答。
沈夫人彻底发了疯。
她将茶盏砸了个粉碎后,眼神阴鸷。
“还没生下子嗣就如此挑衅于我,若让她生下衡儿的孩子,将来岂不是更要骑到我的头上!”
“不行,绝不能放任下去!”
这边风雨欲来,那边沈玉衡自是对秦思婉好一番安抚。
一夜无事后,第二天,沈玉衡就在京中某处偏僻客栈约见了支部尚书之子陆谦。
沈玉衡一脸云淡风轻,笑睇着他,“陆公子,本官要恭喜你了。”
陆谦一脸惴惴不安,像是被捏住尾巴的猫,“额,嘿嘿,敢问沈大人,小人喜从何来啊?”
沈玉衡啧了一声,“怎么,本官的妻子,芳菲县主秦思婉有了身孕,你竟然不知么?”
“啊!这孩子他,他……”
陆谦当即吓了一跳,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却不敢宣之于口。+微?趣~小,说′ ′更`新~最\快?
沈玉衡见他脸都皱成了一团,笑着肯定了他的想法,“没错,陆公子撒的种子已经开花结果了,难道本官不该向你道喜么?”
通奸之子,喜从何来?
陆谦悬着心终于彻底死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从前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时候,他觉得这句话简直无稽之谈,如今,他可是知道厉害了。
吞了吞口水后,陆谦试探着开口,“沈大人,事已至此,您想如何做?”
沈玉衡勾起唇角,“这不得问你么?你拿陆氏一族的权势人脉跟本官换了一晌贪欢,美梦得以成真。如今这个孩子,又要拿什么来做交换呢?”
陆谦闭了闭眼睛,彻底没了侥幸心理。
“沈大人想要什么,直说吧。”
沈玉衡满意一笑,仍旧是翩然君子模样。
“放心吧,沈某从不强人所难。我同你讨的,一定是你有的。”
“令尊乃吏部尚书,各级官员主事调动之事皆在他掌握之中。这次,我需要他稍微抬抬手,帮一个小忙。”
陆谦微微一愣,表情罕见的变得郑重起来,“究竟是何事?还请沈大人直言。μ天′\禧?$¥小/`:说μ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我陆谦虽不成器,却也不敢做出什么诛灭宗族的事情,”
他可不是纯纯的傻蛋,打破砂锅把事情问到了底。
笑话。
沈玉衡娶了县主,自己官运亨通不说,爹更是当朝二品,捏着最重要的兵部。
这样的人都办不到的事,哪里就是什么小事?
陆谦可害怕极了。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若是不清不楚的就应下什么会杀头诛九族的活儿,哪怕他是他爹膝下唯一的儿子,也得被挂在房梁上吊起来打。
沈玉衡倒是颇感惊讶了。
这样好色不要命的纨绔,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他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谋划告诉他,只是一个转念间,他就想到了搪塞的说法。
“陆公子惜命,本官也一样。哪里就是什么要紧事呢,不过是雁门屯粮一事罢了。西山围猎时,陆公子也在场,定然是知道赫兰王太子放了狠话,大怒离去之事的吧?”
沈玉衡抛出一个八卦后,果然降低了陆谦的防备心。
陆谦的思路瞬间被打乱了,顺着沈玉衡的话就接了下去。“哦~你是说摄政王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赫兰公主的事儿?我当然知道啊,京都已然传遍了。”
“可你刚刚说屯粮,又是为何?赫兰是战败求和,死了个倒霉的公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啊,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雁门又能打起来?不能吧,赫兰还没被揍怕呢?”
见他偏离了重点,又想的这么投入,甚至连尊称都忘了,沈玉衡就知道事情已然成了一半。
他点了点头,跟陆谦哥俩好一般,附和了他的想法。
“我也是觉得打不起来呢。可摄政王干了亏心事,他怕啊,这不,刚一回京就叮嘱我父亲盘算兵力,又吩咐我户部筹备粮草银钱,预备着过几日就送往雁门呢!”
陆谦“啊”了一声,彻底懵了,“那这跟我爹有什么关系?”
沈玉衡神秘兮兮的凑上他耳边,仿佛自己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大秘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