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府里,匆匆下了朝的恭老王爷被王妃与幼女堵在了大门口。!y¢o,u,p\i+n^b.o+o^k?.?c~o,m/
“王爷,妾身听说陛下要大选秀女,以一年为期,禁止任何婚丧嫁娶,这事儿可是真的?”
“父王,女儿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嫁给心仪已久的衡表哥了,您快帮女儿想想办法啊。”
恭王爷被吵得脑袋疼,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住嘴。
“好了好了,都给本王住嘴。事情是真的,但本王已经替思婉求了恩典,不会影响到咱们与沈家办婚事。”
“真的么,父王?”
“父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思婉满眼惊喜,心中石头终于落地。
恭王还想说什么,她却不想再听了,转过身就去院子里继续十分沉浸的欣赏沈夫人带来的嫁妆。
瞧着女儿如此喜滋滋,魂儿都被沈玉衡勾走了的模样,恭王夫妇对视一眼,一起走到了幼女身边。
恭王妃十分爱怜的摸上秦思婉的脑袋,“我可怜的女儿,瞧把你高兴的。你一心认定沈玉衡,情绪都被他牵动,被他吃的死死的,将来是要吃亏的。”
秦思婉笑容不减,语带撒娇,“哎呀,母妃~衡表哥那么优秀,他值得女儿如此钟情啊。·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再说他谦谦有礼,性格温和,怎么会亏待女儿呢?”
“可那沈夫人当初允诺的是把江安宁赶出沈府。如今情境却是江安宁意外亡故。这两者之间有天壤之别啊!”
恭王妃叹了口气。
听到江安宁的名字,秦思婉嘴角笑意消失。
“有何区别?我只要她消失就好。母妃,女儿不信活人争不过一个死人。”
“既然衡表哥已经决定迎娶我做他的妻子,那就说明江安宁在他心中其实根本无足轻重,无须忌惮。”
恭王妃欲言又止。
她还想告诉女儿沈玉衡因为江安宁之死可是发了个大疯,一点儿也不像不在乎的样子。
可最终,她只问了一句,“阿婉,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嫁给沈玉衡这件事你都不会后悔,是么?”
秦思婉深深点头,“是。”
见女儿吃了秤砣铁了心,恭王妃彻底熄了劝阻的心思。
“好吧,只要你能称心如意,母妃支持你。”
“若是在沈府受了委屈,一定别忍着,要及时告诉你父王。有恭王府做靠山,想来整个沈家都是不敢怠慢你的。¢1/3/x′i`a/o?s/h\u?o`..c?o!m*”
恭王点点头,言简意赅,“受了委屈,尽管回王府,父王替你教训不长眼的。”
秦思婉望向父母,感动的泪水盈满眼眶,“知道了,母妃、父王。”
恭王摸了摸她的脸,“好了,跟你母妃开私库去挑嫁妆吧。喜欢什么,就带上什么。”
“多谢父王!”
这头秦思婉欢天喜地的牵着自己的母妃刚刚离去,恭王就冷了眉眼。
“来人。”
“小的在,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沈玉衡叫来王府,本王有话要问他。”
“呃…王爷,听说准姑爷受了二十庭杖,现在还瘫在床上呢,怕是自己个儿走不过来。”
不提这事儿还好,提起来恭王就冷哼一声。
“庭杖也不是为我的女儿受的,有何碰不得、惹不得的。自己走不过来,那就找人抬过来!”
“本王要好好敲打他一番。若是发现他对思婉没有真心,就算是担负悔婚欺君之罪,本王也绝不会把思婉交给他!”
……
沈玉衡倒没有真的被担架抬着进恭王府,而是自己拄着拐杖一步步挪进去的。
恭王见他如此,抽了抽嘴角,“赐座。”
沈玉衡无奈摇头,自嘲一笑,“不必了,王爷。下官此刻站着比坐着舒服。”
“不知王爷召下官来,所为何事?”
恭王眼神一凝,目光里满是审视。
“你突然求娶本王的女儿,本王自然要将事情问清楚。”
“沈探花,其实本王十分敬佩爱重发妻之人。你这几日不惜得罪天家都要寻妻,本王虽觉不妥,却也感怀于你对那江安宁钟情之深。”
“你能告诉本王一句实话么?为何突然转变想法,想着求娶思婉?”
恭王承袭王位多年,自有他的威压与气势。
沈玉衡压迫感满身,却仍旧从容不迫。
他温和淡然,眉目柔和。虽带着伤,却仍旧立如芝兰玉树,腰背挺的笔直。
“不敢欺瞒王爷。下官未曾亲眼目睹发妻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