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本王并非是娶新妻,不会影响侄儿你大选天下,不许天下婚嫁的敕令。?白!马.书*院* ,首_发`你可放心了?”
像是害怕南少泽误会一般,南玄景又补了一句,嘴角笑意加深,姗姗离去。
南少泽立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
至于赫兰无疆?
更是两巴掌。
两人在一瞬间达成了某种共识,那就是——
南玄景,不除不快!
赫兰无疆忍着怒火,朝南少泽行了一礼,“大齐皇帝陛下,恕我不能随您一起返回齐都了。那些金石珠玉,尽数留给您。今日,我便要启程,返回赫兰。”
南少泽眸光一闪,微微颔首,“王太子慢走。”
而听闻自家公主死讯后,赫兰的和亲使团群情激奋,愤怒的情绪高涨到了顶点。
他们纷纷不肯走,尽数围在赫兰无疆的身边。
“咱们千里迢迢,一路风尘,就是为了和亲而来。可那摄政王竟然嚣张至此,强行带走公主不说,还害了她的性命。简直岂有此理!”
“公主都没了,还要把公主和亲的嫁妆留给他们大齐?简直欺人太甚!若不跟南玄景那厮讨个说话,他还以为我们赫兰软弱可欺呢!”
“走,去要个说法!”
“殿下,请您带我们一同去要个说法!”
赫兰无疆表情沉重,示意使团众人稍安勿躁。\r?u?w*e+n?5·.-o,r/g`
他眼眶通红,用赫兰语大声宣告出了自己的决定。
“敏儿是我父王手中珍宝,更是我赫兰最闪亮的明珠。齐人狡猾残忍,辜负了赫兰人的诚意,也深深伤害了我们。大家放心,本王子回去,定然会启禀父王,出兵讨伐,用齐人的血祭奠敏儿的魂魄!”
“而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还需忍耐才是!”
压抑愤怒,才能让愤怒燃烧得更为剧烈。
上次匆忙出兵,赫兰军心不齐,甚至就连他父王的战意都不坚定。
这次赫兰无疆要的,是整个赫兰得同仇敌忾。如此,才能所向披靡。
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许多人。
江安宁自帐中走出,正要与守卫的士兵问清情况,却听见南玄景语带笑意的声音。
“怎么,终于舍得起床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安宁有些无措。
那日沈玉衡与她展露心扉后,就听见外头侍卫的催促之声。¨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时间紧急,已经来不及从营帐正门离去,沈玉衡最后是踩在书案上,从窗户出去的。
临走时,只来得及丢给她一句话——
“宁儿,等我来接你。”
相聚和交谈的时间都太短。
彼时,江安宁没有时间去做任何决定。
甚至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完全想清楚。
沈玉衡是她的年少慕艾,情之所钟。
而南玄景,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若是没有失去记忆这回事,她和南玄景之间只存在那不堪的开始还有后来的予取予夺,那她几乎不用犹豫就可以做选择。
可失忆的那段时间,南玄景对她的百般维护、千般迁就,还有他那份对孩子的期待与保护,都不是假的。
她心中矛盾极了,甚至觉得自己既要又要,成了她最是鄙夷的卑劣之人。
也正因如此,她下意识的躲着南玄景。
就像今日,她早已醒了过来,却还是磨蹭到南玄景离开才起身梳洗。
只是她没想到,南玄景离开的时间那么短,自己来不及再找借口躲开。
她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缕目光越来越近。
果然下一秒,南玄景就走到了她的身旁。
“阿宁,怎么不说话?”
江安宁抿唇,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为何赫兰使团那边如此喧哗,是出什么事了么?”
南玄景“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事,就是赫兰嘉敏吃毕罗饼的时候不小心噎死了,赫兰无疆准备带着她的尸体,即刻返回赫兰。”
“......什么?赫兰嘉敏她...过身了?”
还是噎死的?
江安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南玄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仵作验尸也没查出什么毒来,只在喉咙里找到了毕罗饼的饼渣。所以太医诊断是噎死的。”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江安宁张了张嘴,“那赫兰与大齐的联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