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太过自责,直接给了自己两巴掌。¢p,o?m_o\z/h-a′i·.?c~o^m.
他下手没轻没重,脸上瞬间出现两个红手印。
打脸声音把德彪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上有两个巴掌印,蹙眉看前向他。
“你怎么在这,脸是怎回事。”
见他醒了,钱三蛋不敢跟她对视,手足无措的抠着枯树叶。
“我们猜到你进山要去衢州,都出来找你了,德彪兄……德彪,你要想去衢州,等你伤好了,我可以带你去,在山里走,你走不到的,太远了,还没到呢就已经被困死在山里了。”
德彪也猜到了,如今听到他亲口说,也就死了这份心思,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死了也好…”
钱三蛋耳力极好,听她说想死,顾不上自责,坚定的看着她。
“能活着死什么!这世界这么大,还有那么多没看过的山川河流,名山大川,那些身有残疾的人都坚持到生命尽头,你有手有脚,为了家人为了自己,更加要好好活着。”
不论他经历了什么,都没想过要死,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卡_卡^暁?说`惘+ `已_发¨布¢最+薪¢漳-劫^
德彪看着他炙热的眼睛出神,听到他的话,眼里渐渐泛起淡淡希望。
“我还能回去吗,我不想走了。”
他说的对,她得好好活着,替娘亲好好活着。
看她真的想开了,钱三蛋高兴至极。
“你当然可以回去,那里就是你的家,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德彪好久没听到了,仿佛是上辈子听过的话了,心里温暖渐渐变得柔软。
她伸出手示意让他背自己,钱三蛋下意识过去握住她胳膊,准备背她,手顿在半空中许久,都没有下一步行动。
她是姑娘家,若背她回去,会毁了她的名节,但不背着她自己又走不了路。
德彪觉得他很奇怪,要是往常早就背着她离开了,今天竟然没有动作。
钱三蛋看向德彪摔下来的山崖,上面有几条藤蔓,他想到什么,灵光一现。
“德彪,你等我一会儿。”
他站起身,薅走所有藤蔓,把它们编制成一副拖着走的担架,轻手轻脚的把她放上去,后拉着藤蔓走。`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这番大费周章,让德彪心底产生怀疑,走了快半刻钟,她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猜出我是女子了,所以才没有背我,一反常态的用藤蔓拉着我。”
相处这么久,钱三蛋是什么人,她早看清楚了,他性格直,不会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
今天睁眼看见他后,就感觉他有些扭扭捏捏的,自己衣服他都不敢碰一下,想必是知道了。
之前不敢告诉他们,是怕他们这家人是坏人,万一知道自己身世,会利用她,但相处了这么久,她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人,告诉他也没什么。
钱三蛋顿珠脚,紧张的快把唇咬破了,他双膝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不敢跟她对视。
“我刚赶到时,听到你说女儿不想你走 之类的话,我也是才知道的,德彪姑娘,对不起,之前是我冒犯你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罚,我都听你的,跟你勾肩搭背,还…还睡同一间房的事,我打死也不说出去,不会毁了你的名节。”
德彪先是愣了一下,后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之前也不知道我是女子,怪不得你,你想知道我的事吗?”
钱三蛋犹豫一秒,后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想。”
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她看着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却落魄到如此境地。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迫切的想知道,想了解她。
德彪抬头,看向漆黑幽暗的山间,陷入回忆。
她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县令千金,从小娇生惯养,父亲母亲恩爱非常。
母亲身体不好,生了她一个就不能生了,因此爹娘就她一个女儿,特别宠她,她记得,别家的女儿早早穿耳,娘亲怕她疼,就没让她弄,小姐们们羡慕了好久。
她以为自己会一辈子这样幸福的过完一辈子。
听她讲述到此,钱三蛋心里震惊连连。
“你是县令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