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否学业有成,往后出去,说一句自已是桐芳书院的学生,那身上就是镀了一层金的,走哪儿都能吃得开。
哪怕只是去别家做个账房先生,都是格外优待的。这样的名额,怎么就落在了赵四清那死孩子的身上,而不是她的金孙身上?“娘,这名额都已经定下了,你还想干啥?”庄氏不满地问,婆母从来都只知道为老二的孩子打算,却从不为她的孩子打算。他们宏浚也是早就开了蒙的,却一直没有去读书。“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晚饭做好了吗,你是想饿死老婆子我是不是!”“信不信我让老三休了你!”这句话,刘婆子最近时常挂在嘴边。因为庄氏不听话了。仗着肚子里头有货,家里的活儿也不干了,天天就躺在床上等吃的送到她手上去,吃的还多。李氏看不下去,不知道在刘婆子跟前儿说了什么,刘婆子就用这一招去拿捏庄氏了。庄氏惧怕休妻,这年头被休了的女人,都是没有活路的。依附夫家,是她们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否则,一旦被休弃,娘家嫌丢人,她肯定是回不去的,她一个女人独自在外,没钱没地没粮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知道了娘,我、我这就去做。”庄氏心中虽然不服,可也只能乖乖听话,将那口气咽下了,不然她还能有什么法子。“你跟我一起,去把这条猪腿送去春旺家。”四清叫上了程嘉衍一起。程嘉衍刚吃饱饭,肚子都是胀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