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老妇人正是程县令的母亲,头发已经花白了,可精神头却是很足的。^w\a.n\o¨p+e~n¨.?c-o!m!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嘉衍在这里受了伤,你以为瞒着我,我就没法子知道了吗?”“哼,待会儿我倒要看看,你给嘉衍找的什么人家,要是我的乖孙在她家吃了苦,我定不会饶了她!”“行了娘,你就少说两句吧!”程县令很是不耐烦,车上一直坐着的另一位妇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存在感很低,眼皮耷拉着,显然只要老妇人一开口,这里就没有她说话的份儿。眉宇间依稀可见几分愁容和阴郁。到了陆晚家门口,老妇人率先掀开了帘子走出去,昂首挺胸,大有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陆晚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正好是晌午,所以午饭也是好了的。来者是客,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来了,待客之道陆晚还是有的,至于吃与不吃,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做与不做,是陆晚的事儿。“娘!”近两个月不见,程嘉衍很是想念自已的母亲,在看见她下来的那一刻就扑了过去。这举动,着实将那妇人和老妇人都惊到了。~x/w+b!b′o¢o?k_..c/o`m,“嘉衍,你……”妇人下意识就要推开程嘉衍,不然她又要被婆母说了。说她教子无方,说她慈母多败儿。“娘,儿子好想你!”程嘉衍才不管,陆婶子说得对,对家人的感情不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并没有什么错。况且,那是他娘!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将他生下来的亲娘!“嘉衍,这是在外头,你这样成何体统,叫人看了笑话去!”“曹欣婉,你怎么教的孩子……”“祖母!”就在老妇人又要发挥自已婆母的淫威时,却被程嘉衍一声厉喝打断。“孙儿同自已的娘亲近,就惹得祖母这么不痛快吗?祖母非得训斥我娘,才能彰显您的威严?”一番话,使得程家三人都惊呆了。程嘉衍母亲曹欣婉更是愣住了,随后红了眼眶,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程县令,程夫人,里面请。”陆晚笑笑:“外头天寒,我已备好饭菜,若是程县令与程夫人不嫌弃,可用过晌午再走也不迟的。”她说话时,是将程县令和程夫人放在主位的,其次才是程老夫人。/x^g_g~k.s~.~c¢o′m?因为一个家里,容不得两个女主人,她看得出来,程老夫人是想要拿捏曹欣婉的,而那位程夫人,约莫是个性子软的。眉宇间全是忧愁阴郁,想来那身子骨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忧思过甚,便郁结于心。程老夫人打量着他们家的院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农户人家,院子居然修得这么般好,那院子里都是铺满了石板的,积雪被清扫的很干净。院子的东侧是牛羊兔,西侧则是鸡鸭鹅。养了这么多东西,更是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可见他们是经常打扫的。 “不必了,你们这些农户人家,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乖孙,跟祖母回去,祖母让府里的人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你想吃什么,祖母就让人给你做什么,好不好?”程老夫人伸手就要去把程嘉衍从他娘手里拉过来,却被程嘉衍给躲开了。“爹,娘,陆婶子做的饭可好吃了,你们一定要尝尝,保准你们吃过一次之后,就再也忘不掉了,真的!”“好,那今日还真是要麻烦你们了。”程县令倒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程嘉衍大病初愈,身上也没留下什么伤痕来,现在看着能蹦能跳的,心中欣慰的同时也很惊奇于陆晚的医术。没想到在这田野乡间,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在。“你、你们……”程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也不知道这顿饭有什么可吃的,是咱们府内没有你们一口吃的了吗?”老夫人感觉自已的威严在今天似乎受到了挫败和威胁。她说的话居然都不管用了。“祖母要是不乐意吃,就在马车里稍等片刻,这顿饭是陆婶子的心意,爹娘不想辜负了。”程嘉衍现在也硬气起来了。他是个男子汉,得保护娘,免得让娘受到更多的委屈。程老夫人面色铁青:“果然不该让你爹把你松开,你瞧瞧这才多长时间,竟让你变成这般,还学会同祖母顶嘴了!”“娘,走,儿子带你进去,陆婶子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好,娘信你。”曹欣婉已经不记得她同自已的儿子有多久未曾这般亲近过了。因为一旦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