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觉得陆婶子挺厉害的,整个县城里的大夫都没她厉害!”
程嘉衍懒得多说什么了,因为不论他说什么,祖母都会持否定态度,那自然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8+1!k*a~n*s!h′u+.·c¨o·m^而此时的陆家。四清金枝和宝珠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晚掌心中那从钱袋子里到出来的两块儿碎金子,金灿灿的,天光一照就特别好看。“阿娘,金子,是金子!”四清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东西,总觉得在乡下这种地方看见金灿灿的金子,是很贵气的。“阿娘,好像是真的金子!”宝珠伸手戳了戳,三孩子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似得,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晚也没见过这么直白的给钱方式。扭头问:“夫君,县令一个月的俸禄,有很多吗?”“按照官职,程县令一个月的俸禄约莫在九十两。”“那他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金子来?”陆晚掂了掂手里的金子重量,少说也有五两了。“程县令的夫人,是当地的大户,家中世代从商,这点金子,对于程夫人来说自是算不得什么的。”但金子值钱。*k?u?x*i-n?g~y!y¨.·c\o+m^像普通的农户人家,一年顶天了也就二三十两,好一点儿的四五十两的收入,金子是万万不敢想的。“既然程夫人家底这般殷实,为何在婆家却过得如此艰难?”陆晚不解。按理说,有钱腰板儿就硬,怎么那程夫人瞧着却处处受那程老夫人约束桎梏呢?便是挨了骂也不敢还口。她是想到了这里封建女子的思想,是受了礼教约束的,可这未免太过于憋屈了些。“约莫是同我那偏心眼的老娘一样吧。”说到这里,赵元烈竟也是叹了口气,似颇有感触。他这样一说,陆晚就明白了。农户出身,能做到县令这个官职,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士农工商,商贾排在最后,那程老夫人约莫觉得程县令是能娶一个宦官人家的女儿的,商人满身铜臭,她自是看不起的,一边用着曹欣婉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钱贴补县令府,一边还要一个劲儿的贬低,ua这一套可算是让她给玩儿明白了。其实陆晚不是很理解,为何这世上的婆媳关系,都那么的难处理。同为女人,为何就不能多些宽容和理解,互帮互助,不是更能够在这个时代扎稳脚跟么?但随后,陆晚就自嘲了起来。~1/7/k^a^n¢w·e?n~x,u¨e..~c·o′m/她在想什么?居然在想这个封建时代,去试图理解和纠正古人的思想,这不是在异想天开是什么?她无需做到去改变别人,只要保证自已不被这个时代同化,沦为同他们一样的人就足够了。过年那天,全家人都在厨房跟着一起忙活,赵元烈在外面杀鱼,四清在拔鸡毛,金枝在摘菜洗菜,小宝珠则是坐在灶膛前往里头添柴。 锅里滋滋冒着热油,陆晚将一整条已经改刀好的鱼放进去炸。另一口锅里还蒸着肉,蒸腾的热气带着浓郁的肉香。炸好了鱼,陆晚还要准备一些炸酥肉,面粉鸡蛋调成液,将肥瘦适中的肉裹上满满的浆液,放在油锅里炸,在复炸第二遍。金黄酥脆的炸酥肉就那么出锅。先前天热的时候,陆晚在菜园子里种了许多的番茄,吃不过来就做成了番茄酱,宝珠喜欢小酥肉蘸着番茄酱吃。酸酸甜甜的裹着酥肉,一口下去别有一番味道,还十分解腻,宝珠觉得自已怎么吃都吃不腻的。外头的炉子上煨着老母鸡汤,炖的时间长了,再往里头加她晒干的菌子去,鸡汤夹杂着干菌子的香气,自家养的老母鸡,那汤上面都漂着一层金黄的油脂。“四清,你将这些菜端去祠堂老太公那里去。”“这些是给徐先生的。”陆晚从锅里端了一碗梅菜扣肉、一碗夹沙肉,一盅炖的软烂脱骨的老母鸡汤,还有一盘糖醋排骨。那排骨陆晚是提前煮软了的,确保老人家能够啃的动。鸡汤里她还加了几味滋补养生的药材。“是,阿娘,儿子这就去!”四清腿脚快,手也稳,提着两个食盒就出去了。“哟,四清,这大过年的你去哪儿?”路过邻家门口时,人们总会好奇地问上一句。四清脸上是憨厚的笑容:“婶子,我去给老太公送吃的去!”“还有徐先生!”“哈哈哈,去吧去吧,今日风雪大,路上小心些,你娘怕是又弄了好多好吃的,咱们隔老远都闻道那股香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