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章脸色微微扭曲了下,那上面的字他的确认不得,见都没见过。
“我、我爹给我买太多了,我才不会去看这笔上有没有字!”“那你且说说,这笔产自何处,用的是什么料?”陆晚一通问,结果贺云章一个都答不上来。“县令大人,这笔乃民妇亲手所制,不光陆天耀有,就连我家三个孩子也是人手一支,家中还有许多库存,大人若是不信,可去我家中搜查,这些笔,全是民妇一人所制!”反正是系统里购买的,陆晚现在想买多少有多少,这说起谎来自然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再说了,她这是为正义而发声,为何要脸红?为了自家孩子,陆晚并不觉得自已有什么问题。“你、你这无耻妇人,当真是一派胡言,你们都是乡下来的,如何做得起这么多的狼毫笔?”贺云章涨红了一张脸,明显是有些慌了。“怎么,在你眼里,乡下人就一定都是穷酸的?”陆晚穷酸与否,程县令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了,她要是穷酸的话,那他算什么?人家在乡下的房屋都是一顶一的好,青石板铺就的屋面,青瓦房顶,家中粮食家禽无数。而今还买地买房,他可从没见过这么穷的乡下人。“你一不认得这上头的字,二不知道它用料产地如何,你拿什么来证明这笔就是你的,光凭一张嘴吗?”“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他陆天耀就是个小偷,卑劣低贱的小偷!”贺云章破防了,哪怕是在公堂上,他也没有丝毫的收敛。在他看来,他爹有钱,区区一个县令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们家的生意,可是能够和驻扎在云桑的庆王殿下挂钩的。只要他爹愿意,去庆王面前说几句,程博这县令也就别想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