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趴在床上,露出上身来,那刀痕深可见骨,但好在没有伤及到骨头。
他死死咬着牙,指关节泛白。“你不肯用麻药,那就自个儿忍着。”“阿娘尽管来,儿子得记着这种疼!”四清是个有血性的,那么深的伤口,愣是要让陆晚生缝,他不怕疼,却害怕自已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嘉衍哥,哥哥他……”“嗨,没事儿,就……就昨天晚上不小心被那几个杂碎砍到了后背肩胛骨的位置。”“陆婶子医术好,肯定没问题的。”但其实程嘉衍自已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里都带着细微的颤抖。“金枝你别怕,四清那那小子皮厚实着呢。”“我没怕。”金枝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却盯着四清屋子的方向。“嘉衍哥,你不也受伤了吗?”昨天晚上在山上着实算不得有多顺利,不过好在只是土匪不是敌军,也只是受了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根本。就是难免要吃一些苦头的。程嘉衍挠了挠脑袋,笑道:“皮外伤,不打紧。”“还是看看吧。”金枝看着他说:“小伤也是伤,你的甲衣不都破了吗?”“那是摔的,不小心摔的,你不知道,那山上好多乱石,我踩空摔下去了……”说起来还是有些丢人的,居然会摔跤,他好歹也是跟着赵叔练了那么久的功夫,下盘还是不稳当。四清那小子倒是在山上健步如飞的,一点儿阻碍都没有。看来以后他得勤加练习才行。“上点儿药吧。”“阿娘做的伤药膏,跌打损伤都能用。”金枝进屋将上药膏拿出来,看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你愣着干什么,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