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耀实在是不想看见这婆子,又瞧得宝珠哭得凶,上气不接下气的。平日里她最爱的,便是看哥哥姐姐们在一起折各种小玩意儿,或者用竹篾编小虫子,天耀跟着自家老爹学了不少,正好可以用来哄孩子。天耀给她洗了脸,牵着小宝珠走时,阴冷的目光在郑淑兰身上一扫。嘴唇紧抿,没再说话。郑淑兰脸色一僵,那孩子刚刚是什么眼神?竟看得她后背发麻。“你给我过来!”慧娘一把扯过自已的儿子,厉声问:“为何砸人?”慧娘儿子不服气地瞪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已有错。“是他们先骂我的!”“他们骂你,你就能砸人了?”慧娘失望地看着自已这个孩子,她被夫家赶出来,连着两个孩子夫家都没要,她以为只要自已带着两个孩子,再苦再难也能坚持下去。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收留他们,自已儿子却又闯出这样的祸端来。刚刚她没来得及看那孩子的伤势,但光是听那哭声就晓得,伤得定然不轻。她甚至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去向大表姐解释。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大表姐要把他们赶出去,那她和这两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儿,多理解她一点?她已经很难了,他们还要给自已惹麻烦。是嫌她的日子不够苦吗?“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那宝珠不都已经上药了也没哭了吗?”“你现在训孩子有什么用,小孩子打打闹闹擦破点儿皮很正常,别没事找事了。”郑淑兰这话不光是说给慧娘听的,更是说给陆老娘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