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孩子了,不是真心求娶,不过是单纯看上陆家如今的名声和地位罢了。
说完这话,林督头紧盯着林淮生,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但林淮生却毫无半点儿表情变化。“父亲说笑了,儿子病弱,心脉不全,若是说亲只怕是坑害了人家姑娘。”“若是好生治病,将来未必好不了。”“儿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儿子无用,只怕是这辈子都无法为父亲,为家族绵延子嗣了。”林淮生谦卑恭顺,在林督头面前尽显温良。林督头盯着他看了良久。“行了,你还小,你的婚事以后再议。”“不过你若是有了心仪地位姑娘,尽可告诉为父,为父定会为你达成心愿。”此话听着,像极了一个慈父。但林淮生晓得,那不过是他用来试探自已的手段罢了。他的心里,只有利益,没有儿子。林淮生脸色很白,唇上那点儿稀薄的血色也因刚刚那一巴掌消失殆尽了。整个人瞧着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样子。“三少爷,咱们今日该去世安堂做针灸了。”林淮生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手在微微发抖。“去吧,莫要耽搁了。”林淮生敛了眼神:“是。”世安堂里。金枝瞧着他那肿老高的半张脸,啪的一声将空了的药丸拍在木桌上。“你爹真不是个东西,明知你病着,还要打你!”林淮生:“……赵二姑娘,小声些。”“你爹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我为何要小声些?”“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爹贪得无厌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就给你打成这样,要是把你给打出问题了咋办?”“你本来就不太行,打坏了又得治病,再受一次罪。”“……”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容易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