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逃出去了!”
“林大人有令,活捉宣义夫人者,赏银千两!”想要活捉她?“阿娘,他们的目标是你!”“我知道。?x·g+g¢d+x~s\.?c~o,m′”陆晚出奇的冷静,她知道林柄呈想要干什么,从打开地库的那一刻起,陆晚心中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他参与过分食第一个穿越者。他吃过人。吃过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一点毋容置疑,世人皆羡长生,可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所谓长生,不过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存在于脑海中虚妄的想法罢了。随手抛出几个炸弹后,那些企图将陆晚包围的人群直接被炸翻。“阿娘,好厉害!”原来这就是破片手榴弹的威力,怪不得阿娘上次不让她碰,这要是不小心炸了,估计她直接就能下去见太奶了。“拔掉上面的安全插捎直接扔就可以了,这个东西很简单,等以后安稳下来了,我再教你!”“嗯嗯!”金枝一动,就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的。“她刚刚扔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能一下子就炸飞好多人,连地面都被炸出了坑洞!”叛军渐渐不敢靠近了,哪怕是有金钱诱惑,可面对陆晚手里那变戏法儿似的炸弹,他们也依旧心生惧意。·3!3^y!u′e.d·u′.~c~o,m/毕竟钱能再赚,命可就只有一次!“不知道啊,那威力比起城外的炮车,丝毫不逊色!”“那咋办,就让那娘们儿逃出去吗?”他们现在是既害怕又心动的,在他们眼里,陆晚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库。只要抓住了她,以后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了。“不要命的,尽管追过来!”涌向北门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至于能逃出去多少,全凭天意。颠簸间,金枝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站在风雪交织的乱世中,一双眼眸清润平静,无悲无喜,只是那么静静看着她。仿佛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动于衷。“阿娘,他……”金枝颤抖着手指向林淮生,却又想到了什么,无奈地垂下了手。是了。乱世来了又如何,林柄呈起兵造反又如何。他是林家的三少爷,至少林柄呈不会丧心病狂个到要让叛军去乱刀砍死自已的儿子。只是这一走,往后她与林淮生,便是不会再见了。+j.i_n?w-a!n`c~h/i+j/i?.^c?o!m!他会是谋反者的儿子,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一辈子。可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当目光再次穿梭向那混乱时,才发现早就没了他的身影,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是她看错了。是啊。林淮生体弱多病,这种时候,他应该是待在林家好好养病的。 云县的城门破了。他们听见了,听见了城门破碎的声音,听见了城墙倒塌的凄厉哀嚎。叛军如同兽潮涌入城中,烧杀抢掠,抢占地盘。云县的城墙上挂上了庆王的战旗,高高地飘荡在这阴沉沉的天空之中。没来得及逃出去的人终究还是沦为了这座城的冤魂,哀嚎哭喊,声嘶力竭……他们一路南上走了三天。所到之处,全是战火留下来的痕迹,路上都是逃难的,一座城接着一座城被战火侵蚀,被屠杀,被鲜血涂满城墙。这一路走来,想要寻一个安身之处都难,所到之处的村落,无一例外皆是被屠杀干净了。她想过庆王心狠手辣,却没想过他连村子都不会放过。有人赤脚都在雪地里,那一双脚早就已经被冻得麻木没有知觉了,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一脚下去,便是一长串的血印子。大雪漫天,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头,也看不见希望。陆晚带着金枝走在队伍的最后面,难民们刚开始是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如同孤魂野鬼般,一具具行尸走肉行走在雪地里。后来他们便有目的地跟在一个人后面,渐渐地,逃难的队伍也就壮大了起来,远远望去,犹如一条蜿蜒的长龙。这就算是如此,这一路也并不会平静祥和。偶尔遇到前来扫荡的军队,难民们四处慌乱躲避,丢儿丢女丢老娘。此刻他们也顾不得别的了,只想着自已能够活命。“金枝,醒醒。”陆晚轻轻拍了拍金枝的脸蛋儿,她趴在马背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陆晚没敢把棉衣拿出来让她裹着,因为这一路走来,短短三天时间就冻死了不少人。自已有点儿好东西是绝对不敢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