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都看见了,这母子二人吃的就是普通的麦饼,连水都没喝一口,想来是没多少食物了。¨c*h*a`n/g~k`a¨n`s~h-u·.?c¨o,m,
只要他们再稍稍给点儿好处就能动摇了。“无功不受禄,阁下还是拿回去吧。”当着这么多难民的面儿给她们一大包肉包子,安的什么心?明知道她们只有两个人还故意给这么多食物,不就是等着那些难民们上来抢吗?到时候他们商队再来一个拔刀相助,她们这人情也就欠下了。这点儿小伎俩金枝还是看得出来的。“我们是粗人,麦饼够我们吃了,多谢你家老爷的好意。”大汉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灰。“那母子二人到底是什么人,好意不接受,包子也不要,她们知不知道这肉包子有多少人求着咱们给都不给的。”队伍里有个小姑娘,似很不满她们的拒绝,一直抱怨着。“身手不俗,沉着冷静,不是普通人家里出来的,说不定她们和咱们一样,只是善于伪装罢了。”队伍里还有个青年,目光在金枝身上停留了许久。“走吧,继续赶路,母亲的病耽搁不得,还得继续找大夫。”马儿恢复了体力后,驮着母女二人一路向前,速度快了不少。¢n′e-w!t¢i^a′n.x_i!.!o·r-g·一直到了天黑,身后的队伍渐渐甩远,最后连一点儿火光都见不着了陆晚这才放心下来。“阿娘,我们赶路的速度全靠它了,当时云县变故发生得太快,也不知道海棠在哪,如今可安好。”金枝帮着一起搭帐篷,先前还不熟悉,次数多了也就知道这东西怎么弄了。任凭外面风雪如何大,只要钻进阿娘说的那个什么睡袋里,就能好受不少。不过二人的手还是被冻伤了,哪怕是套了手套也不行。寒风的侵蚀比她们想象中还要残忍数倍。可透过那厚厚的棉布,腐蚀她们的肌肤,金枝用热水泡了泡,痛痒痛痒的。陆晚将药膏给她抹上,这长了冻疮,皮肤就跟受到了腐蚀一样,烂个不停。通过系统的天气显示,这场大雪似乎是没有休止,不知道是不是北边特有的气候特色,还是因为今年的冬季格外寒冷漫长。纷飞的大雪无情吞噬着荒野上人们的尸体,好似看不到丁点儿希望。林淮生的咳嗽越发频繁了起来,汤药不断往房里送,他已经形容枯槁,叛军在城中清剿一切不顺从他们的人。·x\w+b^s-z\.?c`o,m/真真儿是做到了,顺者昌逆者亡。要不了几天,就会找到这里来。“少爷,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咱们也该走了。”林淮生打点好了这里的一切,吕氏看他咳嗽,心里其实是着急的,但难免心生抱怨。“我不走,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的。”“三郎,你外祖父母上了年纪,是走不动的,你既有如此大的本事,如今为何还要如丧家之犬般逃离这里?”婆子觉得吕氏这话过分了。这些日子,吕氏待三少爷说话是越发刻薄了起来。“现在这城中,何人不是丧家之犬?”他终于缓过来一口气,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汤药。以往金枝都会为他放上一颗带着果香味儿的糖。 那糖云县以前原本是没有的,可自从宣义夫人来了后,这糖就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了。不再是从前那样,糖成了普通老百姓眼中的奢侈品。“你……”吕氏被噎得无话可说,半晌后擦泪,连她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眼底的一抹恨意。说:“若你父亲还活着,我们在城里的日子何至于此?”“东躲西藏,还要四处逃亡,三郎……”“所以姨娘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叛军难道不是父亲开了城门迎进来的?还是说姨娘觉得,父亲破门迎敌,与蛮子勾结,乃光宗耀祖之事?”吕氏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她似乎不喜欢任何人去说林柄呈的不是。她的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嫁于林柄呈为妾,那么这辈子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哪怕林柄呈对她多有冷落苛待,可那终究是自已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之间的羁绊是割不断的。林淮生丧心病狂杀了自已的父亲,以为是大义灭亲,实际上却是大逆不道,泯灭人性。“就算你父亲不这么做,叛军入城那都是迟早的事情!”“三郎,你怎会变得如此冷漠绝情,他是你父亲,是你父亲啊!”“如今你看着我与你外祖父母到处躲藏,你心里就满意了是吗?”“若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