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肯定能活下去的,对吧?
“你干什么去!”金枝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放开我,他们都在抢,我也要去!”“他们都有粮食了,我凭什么不能去!”“你……”金枝盯着她,忽然就想起了阿娘的话,于是松开了抓住她的手。阿娘说过,切勿干涉他人命运。她想跟着去抢那就去吧。城门口的士兵根本就难不住,因为难民们已经失控了,里里外外不少难民,他们低估了难民身上的力量。只要有一个开始抢,就会有无数人跟着一起抢。她冲进混乱不堪的人群,和其他人一起开始抢东西,粮油米面,但凡是能抢的她全都抢。此刻的春花已经彻底沉浸在掠夺的快感中,原来……原来抢夺居然这么快乐。*k^e/n′y¨u`e*d\u/.′c`o!m?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人都想要当强盗!要是她是个男人,她也宁愿去当个强盗,把这世上的一切好东西全都抢干净!没有罪恶,没有愧疚,只有无穷尽的快感。反正云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她抢一点儿粮食又有什么要紧的。她甚至开始幻想,要是哥哥和祖父母都死在城里就好了。他们最好是被乱刀捅死,这样就没有人天天都打骂她了,她也不用天天都要去伺候他们了。死吧,死吧!最好全都去死!只要他们死了,自已就自由了,往后天地之大,何处不是她的家?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春花抱着被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粮铺。要是自已也能进去抢就好了。起初难民们心里还带着恐惧和迟疑,直到他们看见城门绞盘被卡住无法关闭时,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来。他们放肆哄抢,粮铺被蜂拥的难民占据。“大家都快点儿抢,能抢多少是多少,反正这群杂碎也没打算让咱们活,还想让咱们给他们当奴隶!”“让咱们的女儿妻子给他们当娼妓!”内心的愤怒早已被激发,他们砸开紧闭的仓门,白花花的大米装进了破旧的麻袋里。街对面,几个妇人冲进了布庄,扯下整匹的布料往身上裹。一群瘦小的孩子趁机溜进后厨,抓起刚蒸好的馒头就往嘴里塞,烫得直跳脚也不肯松口。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饿了,太久没有吃到这么热乎香甜的食物了。“你们这群强盗,土匪!”“住手,快住手啊!”“城防军呢,快来打死这些畜生,他们在抢咱们的东西!”有人操起墙角的扁担就朝着那喊话之人的脑袋上砸去,怒吼:“说我们是畜生,你们云羌人骗我们进城的时候就不是畜生了吗?”难民们用这种方式来宣泄着长久以来的怨气。春花站在城外,看着这一幕幕,眼睛越来越亮。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终于按捺不住,也跟着人群冲了进去。此刻的她,早已把祈祷家人死亡的念头抛到脑后,满心只想着要抢到足够活命的粮食。只要抢到了足够多的粮食,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肯定能活下去的,对吧?“你干什么去!”金枝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放开我,他们都在抢,我也要去!”“他们都有粮食了,我凭什么不能去!”“你……”金枝盯着她,忽然就想起了阿娘的话,于是松开了抓住她的手。阿娘说过,切勿干涉他人命运。她想跟着去抢那就去吧。城门口的士兵根本就难不住,因为难民们已经失控了,里里外外不少难民,他们低估了难民身上的力量。只要有一个开始抢,就会有无数人跟着一起抢。她冲进混乱不堪的人群,和其他人一起开始抢东西,粮油米面,但凡是能抢的她全都抢。此刻的春花已经彻底沉浸在掠夺的快感中,原来……原来抢夺居然这么快乐。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人都想要当强盗!要是她是个男人,她也宁愿去当个强盗,把这世上的一切好东西全都抢干净!没有罪恶,没有愧疚,只有无穷尽的快感。反正云羌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她抢一点儿粮食又有什么要紧的。她甚至开始幻想,要是哥哥和祖父母都死在城里就好了。他们最好是被乱刀捅死,这样就没有人天天都打骂她了,她也不用天天都要去伺候他们了。死吧,死吧!最好全都去死!只要他们死了,自已就自由了,往后天地之大,何处不是她的家?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春花抱着被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粮铺。要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