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序总拿我当假想敌干嘛呢。”
“他是在向你证明,他很优秀。”
清筠无语:“哦......”
“都说绿茶女不好对付,我看绿茶男也挺恶心。”
清筠点点头,赞同。
就好比昨晚上问她几点上学的孟弦野,今天依旧迟到,好像昨天问那句话,是梦游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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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铁三角在学校自习结束的时候,天色己晚。
清筠和他俩不在同方向,回家的路上,叶延川打来电话。
“君君,周末记得回家,给你爸妈上香。”
清筠知道,爷爷把叶雲夫妻的灵位供奉在家里,主犯在逃,没人能到墓前祭拜,墓碑上无名无字,更无香火。
夜里8点钟的公交车,稀疏有些人,她倚着车窗,望向流光溢彩的城市街景:“爷爷。”
“还没到家吗?要不要到爷爷家住,院子里的桂花要开,回来让人给你酿桂花蜜。”
清筠看向袂云汗雨的街头,忽然觉得对不起老人:“我周末去看你好不好?”
言外之意,不准备过去住的。
“你自己决定,到家后告诉我。”
挂断电话,叶延川发给她一段视频,古稀之年的老人,还学时髦呢。
“看见没有,今年的桂花格外好,要是没有昨夜那场雨更好。”
清筠看着暗夜里,满树金黄点翠,缀满枝头,由衷笑起来,昨夜那场雨也未尝不好。
王艳不在家,她提前一站下车,到小吃街找吃的。
穿过楼宇间的暗巷,不远处传来几声口角和推搡音。
“哥们,你哪的啊,管老子闲事。”
偶有车辆驶过,大灯的光影划过,一群流氓装扮的男生,围着一个姑娘,而姑娘旁边那人竟然是孟弦野。
孟弦野吊儿郎当地插着兜,冷着脸:“她是我妹。”
一群人溜着口哨起哄:“情妹妹啊~哈哈——”
倏地,孟弦野首接一拳掼在领头侧脸,把人抡到地面,骑着猛猛出拳。
那是清筠第一次目睹孟弦野打架,狠厉、精准,气势就吓跑多半人。
身边的女生吓得浑身发抖,只剩下哭嚎。
一场混战就算孟弦野再能打,招架不住对方人多,眼见就要吃亏。
忽然远处传来警笛长鸣,有女生喊话:“前方人员请注意,禁止聚众斗殴,所有人员抱头蹲好,请配合公安机关工作!”
几个混混被揍得情绪紧张,这会分辨不出真伪,听见警笛二话没说,追风逐电般落荒而逃。
晦暗的巷子恢复宁静,夏然抹着眼泪去扶孟弦野,被他一把甩开。
“我就是想见你嘛,打你电话又不接!”夏然哭诉。
孟弦野眼皮都不抬,掸掉尘土,哼笑起身。
夜晚的潮巷似繁荣城市的罅隙,堆砌着断壁残垣,也凝聚着卑劣人性。
孟弦野随意地啐出口血,对着准备开溜的背影,喊一句:“叶清筠,我知道是你。”
清筠不得不从暗处挪到明亮处,尴尬地咧嘴笑:“你没事吧。”
孟弦野掏出烟,带着战损的狂野,点燃吸着,扬起下巴:“你说呢。”
清筠才看清他下巴留着一条鲜红血痕,刺目惊心。
“你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用,麻烦。”孟弦野嗓音嘶哑,有种睡醒的懒劲,完全不像刚打过硬仗的样子。
清筠迟疑几秒,隔着十几米,隔空喊话:“你让朋友帮你吧。”
夏然抽噎着:“我知道错了......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孟弦野没有任何情绪。
夏然在他的冷漠中再次失控:“我哥是因为你死的啊,你凭什么对我不好!!你答应过他照顾我的!”
路边过往车辆的胎噪音格外突兀,孟弦野挑着唇,冷眼听她的控诉。
良久,他缓慢地说:“你哥是因为你死的。”
巷屿尽头是明亮的马路,孟弦野撂话:“别看热闹!”
清筠低声:“哦。”转身要逃。
“诶!”
“嗯?”
他沉着脸,显然懒得废话:“到热闹地方等我。”
孟弦野干脆、了当地把夏然强行塞进出租车,随后给司机扫钱。
立即回头找清筠,此刻正是夜市人潮涌动的时间,各式招牌花攒绮簇。
孟弦野在人头攒动、烟火缭绕的夜市频频回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