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孟京逸的儿子,骁骏集团的长子,他外祖父倒是清流人士,可是早年过世了。”
清筠恨恨地说:“你到底查他!”
清涵忽略她的态度,意味深长地坐下来:“你知道大伯当年的事,和孟京逸的前妻有关吗。”
清筠放下赛车服,坐在写字台前,和哥哥面谈。
“哥,我知道这件事。”她说的很沉静。
清涵有些诧异:“爷爷跟你说的?”
“我听到的,”清筠双臂枕着椅背,看向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起初我有过很多复杂的想法。”
“你的确应该有的,虽然我不赞同受害者有罪论。”
清筠用下颏支着手臂,坦白说:“后来我觉得这是无能的表现,因为不能对施暴者采取有效的手段,从而转移宣泄情绪的卑劣方式。”
清涵挑眉,想听听这位大家娇惯着长大的富贵花会说些什么。
清筠笑,露出一对虎牙:“你以为我在头脑发热,替孟弦野找借口,不是的。”
她说:“其实爸妈,爷爷包括你,都在教育我,要拓宽解决矛盾的方式,而不是拘泥于某种途径,如果只有恨,那人生的路太狭窄了。”
叶清涵看着妹妹骑坐在实木椅里,说大不大的年纪,长发瀑布般垂着,有种天生的亚麻色,皮肤白得像茶壶里荡漾的牛奶,眼睛是澄透的琥珀色,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舒服。
清涵的心就软了,也许每个人都会在年少时经历一些事,哪怕将来只是漫长人生卷轴中的一段插画呢。
可是未曾不精彩。
“所以,你们在谈恋爱?”
“没有,我们都在考察期。”
“哈——年轻人玩得真花。”清涵嘲笑。
清筠说:“既然你都能原谅庄星蔓屡次在抉择中,选择保护自己,为什么不允许年轻人有试错的机会呢,毕竟我们都在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蔓蔓的家境很特殊,”他总是能设身处地替对方考虑。
清筠很庆幸,哥哥这样如霜似雪的人,心却是温热的。
“所以,我们都有要守护的人,才会想要变得更优秀。”
清涵一拍大腿:“行,我说不过你,考试成绩见。”
————
清筠把赛车服叠好放进柜子里,翻出一张数学竞赛试卷,准备考前热热身。
犹豫很久,还是想问问他。
清筠咬着笔:【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尺码?】
孟弦野坐在角落里喝酒,蒋云舟一群人嚷着胡吹海侃。
他总能在旖旎的环境里,像一处另类的风景,身形锋锐,气场冷厉,生人勿进的霸气。
可越是这样越是引人入胜,许多女生跃跃欲试。
他的手机亮一下,孟弦野点开信息笑了。
【上次赛车,我搂过你的腰。】
清筠简首抱着手机扎进臂弯里,羞得发出一声嘤咛,红温成熟虾子。
很久,她回:【谢谢,我很喜欢。】
【嗯。】
这是就完事了?
清筠捧着手机,想问: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结果又删除,想半天发过去:【我考完试帮你补课。】
【好。】
清筠觉得他敷衍的过于草率了,导致她都没法继续聊下去。
过没一会儿,孟弦野发来一条语音,嗓音缱绻:“宝贝,好好复习吧,我是怕影响你考试。”
清筠羞得滚进被子里,忍不住笑起来,却觉得他像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我很厉害的。】
孟弦野猜她的狡黠样子,他笑:“虚心使人进步,考完接你。”
他是不了解清筠的原始成绩的,孟弦野转来实验,她就开始放任摆烂。
所以清筠回:【我考的好有奖励吗?】
孟弦野眯着眼看手机,唇角翘着:【你选。】
清筠瞬间老实,放下手机,拍拍自己发烫的脸,好像能听见孟弦野厚重好听的嗓音,缠绵地吐字。
她忽然有些恍惚,这种春风得意的感觉,己经很久没有过,似乎父母在的时候,她才是拥有全世界的人。
而此刻笑意从眼底涟漪着荡起来。